钱警长看着莫言非,惊讶地问:“魏诚去找智清大师了?”
钱警长的思维,到把莫言非吓了一跳,她赶忙纠正,“不是魏诚,是魏婶。”
“哦!”钱警长长舒一口气,“原来是魏婶请智清大师为魏诚超度啊。”
莫言非点头,“是的。我师父在做法事的时候,点了三次香,都没有点着。就问魏婶,魏诚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魏婶就跟我师父哭诉,她儿子死得不明不白,死后还被人诬陷偷了钱。”
钱警长双眉紧锁,“魏诚的案子是还没结。”
莫言非转动着食指上的指环,继续说道:“我师父听魏婶说完,当着佛祖的面对魏婶说,他会替魏诚讨一个公道。可钱叔叔你也知道,我那师父平日里都不下山,这件事自然就落到我身上了。”
钱警长看着莫言非,无奈地说:“莫小姐,咱们是自己人,我就实话实说了,魏诚的案子一没人证;二没物证。他被打捞上来时,身上伤痕累累。那么重的伤,不是一般人能下得去手的。”
莫言非一笑,“钱叔叔,我也知道这案子悬而未决,必有原因。原本也是不打算浪费时间的,可我听师父说,魏诚是您这县里悦来客栈的伙计时,我就跟师父说,若是别的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我就算想帮魏婶也帮不上。这里就不同了,有钱叔叔在,我至少能知道案情的前因后果。”
钱警长脸上微笑着,心说:这是非要管了。
莫言非继续说道:“我今天到您这儿,一是进门给您问个好,二是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回头跟我师父说一声,也算有个交代。”
钱警长见莫言非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便说道:“尊师为人古道热肠令我敬仰。魏诚这案子,简单说就是魏诚拿着钱,离开客栈后遇到歹徒,被人毒打后掉入河中溺亡。可他平日里也没和人结怨,如果是遇到路过的劫匪,这就不太好查了。”
莫言非看着钱警长,一脸真诚,“钱叔叔,您能详细地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吗?”
“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信息。”钱警长便把接到报警,赶到河边,看到魏诚尸体的经过跟莫言非说了一遍。
县公所警察了解到的情况,跟魏婶说的几乎相同。
莫言非听完之后,问道:“康掌柜说魏诚拿了账上的钱,说没说拿了多少,可有证据?”
钱警长回忆了一下,“康掌柜说,魏诚前一天偷偷离开客栈,当时账面上的八十块大洋也被他带走了。”
莫言非笑了笑,“康掌柜有没有提出,让魏家人赔偿那八十块大洋?”
“魏家就一个老太太,儿子都没了,拿什么赔给他。”钱警长无奈地说,“康掌柜只能跟我们不停的磨叨,他的钱一定是被土匪劫了,让我们赶紧追查那钱的下落。”
“康掌柜的为人如何?”莫言非问道。
钱警长一脸嫌弃,“康掌柜是出了名的小气,这账面上丢了钱,相当于要了他半条命。他媳妇为人不错,那客栈实际上都是他媳妇在张罗。”
莫言非思索着,“我听说他媳妇跟人私奔了。”
钱警长一笑:“一点都不奇怪,我要是他媳妇,早就跟康掌柜离婚了。”
莫言非笑了笑,“是跟什么男人走的?”
钱警长摆了摆手,“这种私事,民不告,官不究。他康掌柜都能忍了,我们也就没有多打听。”
“那康掌柜的人品是很差。”莫言非说道,“我们昨天下午四点多才到这,直接住到他那客栈,吃过晚饭本打算出去逛逛,跟他打听什么地方好玩,没想到他竟然告诉我们一品轩和聚宝赌场。”
钱警长一皱眉,瞄了一眼张四爷,“这康掌柜,真是什么人都想算计。”
“可不是。”莫言非一撇嘴,“我原以为一品轩只是茶楼之类的地方,晚上住在我们隔壁的付老板领着一品轩的水仙姑娘回来,我才知道,这康掌柜是当着我的面,告诉宗泽喝花酒的地方。”
钱警长一拍沙发扶手,“太不像话了,这康掌柜真是越来越过份了,为个抽点红,谁的主意都敢打。”
莫言非一挑眉,“抽红?”
钱警长见莫言非不懂,解释道:“这街面上有这么个规矩,谁引荐客人进店,这客人在店里花的钱,会抽出两成给引荐人。”
“哦~”莫言非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昨天竟然客栈都不管了,亲自领着宗泽去聚宝赌场。”
钱警长一惊,看向张四爷,“你输了多少?我这就派人去给你找回来。”
张四爷一笑,“我昨天就玩了两把,略赢就收手了。”
钱警长也笑了起来,“这康掌柜真是错打了算盘,四爷是什么人,怎么会着了他的道。”
莫言非转动着食指上的指环,“宗泽是看出这里面有套头,再一个也是不贪心,可那南来北往的客人,被他这么一领,有几个能管住自己的,十有八九是要陷进去的。他们出来是为了挣钱,若是在我们地面上折了本钱,必定会想些歪的斜的,要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