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马上到，你坚持一下。”莫志远说着，托起老修女的上半身，老修女挣扎着吸了口气，嘴唇微微地动了一下。
莫言非看了一眼匕首扎入的部位，知道没救了。
莫言非帮父亲扶着老姆姆，问道“姆姆，是谁干的？”
老姆姆的脸痛苦地扭曲着，从她那干裂的嘴唇之间，传出极其微弱的声音：“救……救……孩子……”
“谁干的？”莫言非喊道。
老姆姆那布满皱纹的脸猛地垂落到旁边，整个身体痉挛着。
莫言非叹了口气，就这样结束了。
莫志远慢慢放下老姆姆，对莫言非说道：“给局里打电话吧。”
这时有巡警跑进来，看到莫志远也在，愣了一下：“局长！”
莫志远颔首说道：“我下班路过这儿，听到喊声进来的。你通知局里和法医吧。”
“是。”巡警转身又跑了出去。
莫言非对坐在地上的修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修女愣愣地看着老姆姆的尸体，然后哇的一声哭开了，“姆姆……”
莫言非双手抓住修女的肩膀，“我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杀的老姆姆？”
修女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莫言非恨得一咬牙，她抬手给了修女一巴掌，“你冷静点。”
修女被莫言非打了一巴掌，冷静了一些，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和秋琴走进来的时候，钱姆姆已经倒在了地上，我吓得腿软，走不动了。秋琴跑出去喊医生。”
“钱姆姆，医生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莫言非转头，见刚才在门口遇到的修女从外面跑进来，身后跟着江明轩和刘护士。
莫志远拉住秋琴，“姑娘，你冷静一下，钱姆姆已经离开了。”
秋琴看向另一个修女：“小玲，怎么会这样？”
小玲又哭了起来。
莫言非见秋琴虽然年纪只有十七、八岁，可比小玲镇定了许多，转身对秋琴问道：“能跟我说说情况吗？”
秋琴见莫言非穿着警服，说道：“我们在厨房准备完晚餐，却没见钱姆姆，就到前面来喊钱姆姆吃饭，顺便把大门锁上。可一走进来就见钱姆姆倒在地上，背后还在流血，我就跑出去找医生。”
“你们进来时见没见到其他人？”莫言非问道。
秋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没有，我一进来就听到微弱的呻吟声，顺着声音发现的钱姆姆。”
莫言非扫视着四周：“这教堂只有一个正门是吗？”
“是的。”
莫志远问道：“你们是从后院走过来的，有没有撞见其他人经过？”
“没有。”秋琴想了想，“我们从后院走过来，只有转过墙角，才能看到教堂的正门。在我们走进来之前，没有见到任何人。”
莫言非回忆了一下她和父亲走过来时的情景。那时父女俩在聊天，她还真没在意教堂门口是否走出过人。
江明轩一走进教堂就发现老姆姆已经死了。他和刘护士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莫言非。
莫志远对秋琴问道：“这教堂里还有其他人吗？”
秋琴答道：“还有小东和小西住在后院，等我们回去吃饭。”
“秋琴姐姐。”一个小男孩弱弱地叫了一声。
众人回头，见两个十来岁的男孩站在门口。
秋琴赶忙走过去对两个孩子说道：“我们来了客人，你们俩个先回厨房去等我，不要乱走。”
莫志远想起老姆姆的话，一皱眉，走过去问道：“等等，这两个孩子是？”
个子高的孩子说道：“我叫小东，他叫小西。”
莫志远想摸孩子的头，却发现自己手上有血，只好说道：“小东，最近有什么人找过你们吗？”
小东摇了摇头：“倒是有人找钱姆姆，钱姆姆说那个人是坏人，让我们躲开他。”
莫志远一挑眉：“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这时大批的巡警和探员赶到教堂，孙宏文和宋佳也一起走了进来。
孙宏文见莫志远和莫言非也在，刚想说话。莫言非朝他一摆手，对小东说道：“小东，跟姐姐描述一下那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东想了想：“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礼帽，手套也是黑的，一看就是个坏人，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他和姆姆聊了些什么？”莫志远问道。
小东想了想：“我只听到姆姆说，这么久了，我哪能记得他的样子。那个人见我们进来，转身就出去了。”
小西在一旁看着莫言非，咬着手指头，那呆呆的模样，使莫志远想起莫言非小时候，有话想说的样子。
莫志远对小西问道：“小西，你知道什么？”
小西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人走路脚跟儿是不着地的，跟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