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就算是把里面翻个地朝天也不可能发现的!
想到这里,芩谷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终于,里面的人大概是找累了,加上也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万一被发现了总归不好,只得无功而返。
马寿对维香十分不满,充满了怨气。
维香则怨恨委托者:既然都死了,干嘛不把藏钱的地方告诉她,好歹自己服侍了她那么多年,给她花也是天经地义的,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再说,主子最后的下场也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她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是想保住自己小命而已,有什么错?
芩谷等两人鬼鬼祟祟离开,便从窗子爬了进去,打开铜镜底座的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小凹槽,取出一个纸卷。
这便是委托者藏起来的银票。
芩谷将东西用布巾包起来,塞进鞋底……她想,等出去后她一定要好好给自己衣服做几个衣兜,这样放东西实在太不方便了。
芩谷将梳妆台里面找了一圈,所有首饰等物一样都没有了,看来早就被那些丫鬟婆子给捋了个干净。
还好,那些衣裳还在。
芩谷把身上的寿衣换下来,挑了一套比较暗沉点的衣裳,顺便多收了几件,包裹起来背在身上。
天气冷,多带一点总归有好处的。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
原来是又一泼前来寻找钱财的人。
那两人正要从窗户进去,被阿欢拦住,然后叫了起来。
两个小厮顿时就有些慌了,虽说现在这府中一个主子都不在,但是在他们这些奴才中仍旧存在等级。
有管事嬷嬷,管家,管事等等,要是被抓到了行窃是可以暂代执行家法的。
两人正准备离去,其中一个小厮说道:“不对啊,这两条狗不是被姚嬷嬷关起来了吗?说是皇贵妃养的,到时候是要给皇贵妃陪葬的……”
另一个接着道:“是啊,以前这只狗就最听皇贵妃的话,别人都亲近不了呢,现在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来帮皇贵妃守屋子来的?”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之前离开的马寿拎着灯笼过来了,一边厉声喝问:“究竟是谁在那里?在干什么?”
两人见躲不掉,想着反正现在又没在屋子里,便笑着喊道:“哦原来是马管事啊,我我们就是走走,走走而已……”
另一个连忙岔开话题:“对了马管事,这狗不是被姚嬷嬷关起来了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几人说着说着,就把话题转到这狗的身上。
芩谷心里很是郁闷,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听到外面的人准备抓狗,芩谷心中很是着急,这要是被抓到了肯定没有好下场。
可是狗就是要在窗户外面守着她的,怎么都不肯走。
毕竟一条大狗,两条小狗,此时都龇牙狂吠,这些人也不敢接近。
但是这里的动静却越来越大,更多的人提着灯笼赶过来了。
那阿欢见此朝另外一边跑去,小欢和小小欢也紧跟着跑去。
于是这些人就跟着追……
终于把这些人引开,芩谷从房中出来。
看着远处人们已经拿着棍棒把三条狗围了起来,开始胡乱打了起来,狗发出哀嚎的声音。
芩谷感觉从身体里传来一阵阵的颤栗,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就像冲过去将那些人给拉开救下三条狗。
可是芩谷现在却不能过去,因为她现在的力量连一个人都搞不定,跟不要说把这些人都拉开。
反而以他们本来就是要弄死委托者的心思,去了的话,人家肯定不会听你解释,当作诈尸,直接乱棍打死!
姚嬷嬷让人停手,这毕竟是要给皇贵妃陪葬的玩意儿。皇宫的消息是要停够七七四十九天才下葬。
如果打死了,发愁了,谁去搬狗尸体?
反正现在已经把狗的脚打断,看它们也跑不掉了,于是让人将狗拖进废弃的杂物房里面关起来。
芩谷终于出了这个表面一片祥和内里却如龙潭虎穴的王府,然后趁着夜色到城中,用身边能用的东西把自己外貌稍微改变一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妪。
在当铺刚刚开门就去把首饰和带出来的衣裳拿去当了,只留下一只簪子暂做防身之用。
总共只换了几钱银子,随便一件衣裳都是几十两银子的价格……不过那是全新的时候。
现在人家看她是积蓄用钱,所以能压多低就压多低,芩谷现在懒得计较这么多,只要见钱就当了。
拿到钱后,芩谷便去好好吃了一顿早饭,当然不可能去酒楼那种地方,只是路边摊,一大碗面条和两个油饼,四个大肉包子。
吃了东西后,食物中的能量不断滋养着干涸的身体,身体恢复的更快,更有力量了。
芩谷抽出两张银票,一张十两一张二十两,去钱庄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