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轩的课业都是寂隐月亲手安排、亲自教导。
后来,穆景轩自寂隐月的口中知道,在邵景词去孤儿院领养他之前,他们已经将他里三层外三层研究了一个底朝天。
因此,才有了邵景词直接走到他面前,把他带回了家。
穆景轩要学的东西很多,商管,外语,礼仪,衣品,等等,等等,包罗万象。
穆景轩忙碌得睡觉的时候,口中都在念念叨叨的背外语。
而邵景词不管再忙,每天都会亲自考较穆景轩的功课。
这三年穆景轩的进步是巨大的,用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不错。”邵景词微微颌首,以示嘉许,“继续努力。”
邵景词站起身时,忽然眼前一黑。
穆景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邵景词缓过神时,只见穆景轩眼含忧色的望着他:“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穆景轩听邵景词口中说着不要紧,却见他又蹙起眉,神色间愈加幽深,心里就为他担忧。邵景词如画的眼眸里,血丝参半。穆景轩的心中一紧:“青芜阿姨说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可是我见这几夜你屋里的灯光一亮就是一夜。”
邵景词说:“我只是忘记关灯了。”
穆景轩无语。
邵景词还当他是小孩子哄吗?编个理由骗他都这么不走心。
邵景词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像答应穆景轩的立刻洗漱休息。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邵景词知道已经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
邵景词已经开始着手立遗嘱的事项,还好如今的穆氏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可说穆氏皆是自己的心腹。只是如今穆景轩的年纪还小,自己不在了以后,难免有些人会起些不该起的心思。只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可以为景轩多做一些事情,把那些障碍,一一为景轩清除。
穆清雪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却是束手无策。
穆清雪亲眼目睹他夜夜通宵达旦的工作,每日案牍如山,邵景词宵衣旰食,席不暇暖,任是铁铸的身体也架不住这般日锈夕蚀。
邵景词虽正值如日中天的盛年,却已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了。
穆清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邵景词一夜夜的虚弱,白天里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穆清雪想抢过邵景词手中的鼠标,想关上他的电脑,想拉他起身,想让他去休息。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书桌山只亮着一盏台灯,而窗帘密密地掩着,遮住了一室的光线。穆清雪知道,这是邵景词怕别人看见他没有休息,会过来催促他停止手里的工作。
穆清雪颓然地抱膝蹲在地上,有些呆滞的凝视着光线投影在地上或浓或浅的阴影。她的左手搭在双膝之上,右手则无力的下垂着。屋子里十分寂静,远远的就像一副被定格住的画,只可惜画中的穆清雪却有着禁不住的忧郁。
邵景词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似要窒息一般,然后喉咙一甜,他快速自一旁抽出多张餐巾纸,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邵景词自唇上已开餐巾纸时,纸上,殷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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