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我是谁的女人?”礼苏直直的盯着他,声音凉的渗人。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怕什么?那人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老子就说你不要脸怎么了?一个下贱胚子,死破鞋,老子睡你都是看得起你,要不是你是那太子君越睡过的女人,你就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快,给老子好好瞧瞧。”
说着就伸手掐住礼苏的下巴,不想手还没有放上去,就被细长瘦弱的手指掐住,轻轻一动,那人脸色一变,止不住的痛呼出声。
“啊,我的手,我的手。”他想要收回,但却是挣脱不了。
那看似毫无攻击力的礼苏,此刻如同被唤醒的狼,眼底闪烁红色的光芒,很是嗜血的看着他。
“你刚刚,说谁?”
“我,我,你给我放手,你们在干嘛?还不来帮我。”他转身叫人,惊醒了呆愣住的同伴。
几人扑了上去,要拿下礼苏,但此刻的礼苏如同大力士附身,犀利如孤狼,双眼发红面色嗜血,凡是落入她手中的人都避免不了被殴打,当然,不是她多么的厉害,毕竟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能倒下,是她身上凌厉的气息,如同漩涡一般席卷着,让人胆寒恐惧。
胡竖带着人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士兵浑身狼狈的跪倒在地求饶,至于礼苏,则是再次盘膝坐在了角落,好似外界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看着这般,胡竖的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攻击力这么强的么?但现在,又如同隐形人一般让人有种无端的心疼。
当然,他是不会心疼的。
“怎么回事?”
“将军,她疯了,她疯了。”一士兵重复着,眼底依旧是掩饰不住的惧意。
见此,胡竖只好让人带他们下去医治,随后盯着礼苏。
“你伤了我的人,作为一个阶下囚,交易物品,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你说,本将应该如何惩罚你?”胡竖眯着眼睛。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他眼底冷光一闪,从身后抽出一条鞭子,啪的一下甩了过去,重重的落在礼苏的身上,她依旧是一声不吭,只是目光凉凉的看着他,好似他是无知的戏子一般,丝毫不放在眼底。
这样的眼神看的胡竖心中怒意乍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凭什么在此倨傲,你杀了我们那么多的人,你是人人见而株之的,真是可怜,帮了那君越做了那么多,却是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还被当做交易品送出来保南国平安,本将可真是同情你。”
“闭嘴。”礼苏冷冷的说出二字,眼底的幽光闪烁,带着红色的光芒。
胡竖忽然明白了什么,冷笑道:“怎么?不能提太子君越?你是伤心了呢还是怕了?你确实聪明出众,可你的愚蠢,才导致你今日的下场,女人啊,就是情情爱爱不惜付出所有,当真是好利用好摆布。”
“我让你闭嘴。”她声音戾气十足,如同一把地狱血池沐浴过的剑,狠狠的盯着胡竖。
丝毫不惧他放在脖子上的手,礼苏一拳头打了过去,使得胡竖肩胛一阵巨痛传来,脸色一变,却又被礼苏反客为主的扯住了他的衣领,狠狠的逼视着他。
“我警告你,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否则,我要你死。”
胡竖少年得志,是梁国出色的少年英雄,这次又作为主帅出征,自然是有一身英勇无畏,手段也是狠辣,很少有畏惧之人,但此刻,他看着礼苏,却是感受到了畏惧,那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恐惧,她是说真的。
“你敢。”胡竖脸色一脸,同样犀利的看着礼苏。
回答他的是礼苏森冷一笑,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架在了胡竖的脖子上,刀锋一点点陷入肉中,丝丝的疼痛蔓延开来。
那一刻,胡竖都想喊人进来,但对上礼苏,他却不愿,不愿被手下看到他的狼狈样,但心中却是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啪嗒一声,礼苏松开手,将小刀扔在地上,淡漠的觑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胡竖抹了把脖子上流出的血,愤恨的道:“敢动我?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梁国皇上花了几座城池换来的交易品,要是带回去的只是一具尸体,恐怕他会很愤怒吧。”礼苏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很是安静。
胡竖咬了下牙,皇上算什么,若不是……
他看着礼苏有持无恐的样子,不由甩袖离开,吩咐外面的人三天不许给礼苏饭吃。
对此,礼苏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动了动,将自己的袖子掀开,看着上面淡了许多的红丝,眼底嘲讽恨意十足。
胡竖吩咐一番后,就带着礼苏先行出发,他倒是没有给礼苏准备囚车,而是用铁链将礼苏锁在马车中,让礼苏呆的还算舒服。
那日不欢而散又饿了礼苏三天,胡竖对礼苏这块硬骨头是是恨极又不能动,所以就时不时的会来嘲讽礼苏一两句,哪怕礼苏面无表情一句都不回应他也很是乐意。
半途之中,他们在一草地上驻扎做餐休息,忽的林中鸟儿惊动,胡竖眉头一拧,给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