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冷冷的看着她:“礼家家风向来严谨,如今又被圣上所重视,不管是谁犯了错误,老身都绝不轻饶,来人,鞭打礼止三十棍,随后关入祠堂反省。”
被吩咐的那人略作犹豫了下,随后拿起棍子,朝着礼苏而去。
只是还没有走到三米处,千月千年就站了出来,冷冽摄人的目光一扫,如同地狱而来的修罗;“谁敢动主子,打过我二人再说。”
老王妃扫过两人,又看向礼苏:“怎么,你这如今升了官跟在越王殿下身边,如胆大包天,连老身这祖母都不放在眼里,要对着干了,是吗?如此,老身倒是要去问问陛下,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如何能做一朝官员,这不是辱了我南国。”
礼苏在她说话的时候,一直是一声不吭的静默看着,这才道:“祖母可泻火了?高兴了?”
这般话语,在礼苏的眼中,只是为了泻火?但他们怎么觉得,就是不是呢?旁边围观的人心中奇怪。
“老身是非分明……”
老王妃话未说完,就被礼苏冷冷打断:“既然祖母泻火够了,那是不是该听听这事的原委了?”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这人可都在这里呢。”老王妃很是不耐。
“人在这里,我就必须得做些什么吗?祖母,难道就不能是我们坐在一起聊天谈心,想想未来,以及寻找下商机?”礼苏一句句反问道。
“商机?你什么意思?”老王妃思绪一晃,忽然想到了什么。
“祖母确定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礼苏看了下她身后的人。
老王妃想了下,就让身后的人离开了,他们虽然好奇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还是不敢不听,转身离开了。
“说吧,你究竟想说什么?”老王妃嫌恶的看了礼苏一眼。
“老王妃可还记得之前你给我的商铺的房契和地契?这些,就是我所说的商机。”礼苏缓缓开口,背着人她也不愿叫她祖母,看着老王妃,等待看着她的反应。
老王妃心中早有不好的预感,但此刻出现在眼前时,还是难以置信:“你动了这些商铺?怎么可能,你没有这个权利。”
“老王妃这话奇怪,当初与我做交易的时候,老王妃就已经同意将那些商铺都给了我,我如何没有权利处理这些商铺,这些店铺我都已经转给人处理转卖,又重新开了新的店铺,还已经获得了一定的收益,而且我还挂记着老王妃的送铺之恩,想着以后要是赚了钱,还得分出一些孝敬下王妃呢。”礼苏笑眯眯的道。
“你转卖了?”老王妃身体一阵摇晃,难以置信的呢喃着:“不,不可能,老身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晓,前些日子,那下面的掌柜还来府中汇报过经营情况呢,野丫头,说谎,也要有个实际,多次在老身面前放肆,信不信老身处理了你,你可别忘了,你今日的一切,要是没有老身,你别想得到,你依旧是后院之中能被丫鬟欺辱的野丫头。”老王妃心中愤恨,连处理两个字都冒了出来了。
“老王妃提醒的确实不错,但是否,有些不要脸了?”礼苏笑着问道,嘴上也是丝毫的不客气。
“我现在拥有什么,都是我用命去换来的,至于那些商铺的房契和地契,也是老王妃亲手给我的,怎么还会有掌柜去向老王妃汇报情况,老王妃,这可是白日,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让人去查查,就知道了。”
“你放肆,敢如此和老身说话。”老王妃怒吼一身,就直接扬起了拐杖,要打礼苏。
礼苏轻而易举的躲开,目光幽冷的摇着头:“老王妃,你老了。”
“你,你可别忘了,你并不是礼止,你的一切都是老身孙儿的,你只是个替代品,是个灾星,只要老身透露了你的身份,你就会被打回原形。”老王妃想来是气的要死,怎么都没敢相信,自己会被如此对待,一时气的糊涂都开始口不择言了。
礼苏淡笑着看着她,等她稍微平缓了下呼吸,才道:“老王妃是否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透露我的身份,这礼府上下,岂不是会被满门抄斩?老王妃,你活到这把年纪也不容易,也不想落个老了不得善终吧?”
不是礼苏嘴巴毒,是这老太婆,实在是太欠教训了。
口口声声的灾星,她说的轻巧,但曾经的小牙儿,就因为这所谓的灾星,仅有的十几年岁月中,过得多么凄苦。
她的眸色越加冰冷,再次逼近老王妃:“祖母,我奉劝你一句,安分点,不要再想着生事了,我的脾气,可不好,更不会再像曾经一样,任你拿捏了。”
随后,她站直了身体,在老王妃愤怒的目光之下,将云纤柔带着离开。
“老王妃,你可还好?”看着礼苏离开,在远处等待着的李嬷嬷这才走了过来,扶住了老王妃。
砰的一声,老王妃将拐杖一下子甩在了地上。
“野丫头,该死的野丫头,竟然敢威胁老身,好,好得很。”老王妃咬牙切齿的呢喃着。
感觉到老王妃满心的愤怒,李嬷嬷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