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反顾地跟在我身后吧。”
“不,我想了两年。”
好吧,我住口。有些东西我看过就行,不用放在嘴上。
但是昨晚见到他那样,不可否认真的把我吓到,也让我担忧。许泽说他从没睡过一整夜的觉,我不知这两年多以来,他是不是每一夜都如同昨晚那样。
“在想什么?”沈轶南很自然地把我的手攥在他手心里。
我瞥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手拉出来。说话归说话,我可没准他碰我手。
“凌雪叫你解脱,你很听话啊?”我要笑不笑道。说到底,你就是活该。
“之前一直没办法接受你已经不在,昨天,是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我想问他,如果没有昨天那场意外,他昨晚在楼上等我想做什么?丝绒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我直觉那并不是戒指,因为沈轶南知道,我肯定不会再轻易给出承诺。
也许是我的静默让他没再多言,也许他念及我太累,总之,从这儿一路到机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其实我是真的累坏了,一宿没怎么睡,加上他断断续续的被噩梦扰着,有几次挣扎把我手都快要扯断。我不得不强撑着精神,看好他。
飞机上,我问空姐拿了条毯子,然后闭眼休息,沈轶南轻轻地将我的头按他肩膀上,我实在没力气再动,就由他去。
什么时候抵达茂都我完全不知道,沈轶南叫醒我,落地后我还是困,有人就开始发挥趁水摸鱼,手频频摆放到我腰上。
我强撑着眼皮,终于撑着回到一品临岸,随身的东西一放,我往沙发一瘫就起不来。
这两年多舒服惬意习惯了,我几乎没有这么奔波劳碌的时候,更没有从前那股拼劲儿,熬一宿就是极限了。
不过等等,我突然睁开眼,瞥向沙发边上站的沈轶南,我好像没让他留在这里?
“想吃什么?”他的声音极淡,却暗夹着一丝丝的欢快和愉悦,被我捕捉到。
我顿起警惕之心。昨晚我的确会担心会痛,可我到现在都没想好要拿他怎么办。对他好我不甘心,对他坏我又过不了自己这关。
“你住的是楼上。”我不重不轻地提醒。
他也没恼,只说给我煮完饭他就上楼。
我一觉睡到天再次黑下来,这次真的睡饱了,身体特别舒服。屋里开着暧气,我身上盖着我的被子,起来往餐桌一凑,小瓦锅里是焖好的排骨,虽然冷了,但是热一热就能吃。
这个人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手?以前不是不会做饭?管他的,反正我饿了,这东西能吃最好,不能吃我就随便下个面。
加热后我竟觉得这道菜做得很够味儿,他是在我厨房里待了多久才焖出来的?
吃完饭过了会儿,我冲了澡,换上舒服的棉质家居服,打开电脑,把几个店的报表导出来看。再过几天是元旦,代表又一年的开始,也代表从这段时间一直到年前,会特别忙。
今年无疑是个丰收年,明年我得想想要怎么做。边看边算,到我不经意就画满了几页纸时,夜也深了。
门铃响了一声,我下意识觉得是楼上那位。往猫眼里看,还真是。
我只开了里面那道门,隔着防盗门看他。
他淡淡地又有点无辜地说了句:“睡不着。”
你大爷不一直睡不着吗,现在跑我家门口来就能睡得着了?几个意思?
我故意呛他:“你在江城睡得挺好的,可能茂都不适合你。”
“文樱,”沈轶南特意让我看到他的窃喜,“你知道,是因为你在那儿。你在我才能,真正入睡。”
认真说来我并不是个心软的人,但深夜里人本来就不适宜做任何决定,他这样站在我的门外,我只要联想到昨晚他挣扎的模样,心好像就不受控制地想软一点。
我将门打开,本想说只能让他躺沙发,然而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他按在门板上。
他扣在我腰上的手很紧很温热,他的头埋在我颈窝,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
我听到他又闷又涩,还有点感激的话:“还好你在,谢谢你还在。”
我明白那意思,倘若这个世界不再有文樱,沈轶南的深陷将看不到尽头。
沈轶南说完这句,自觉去躺沙发。我的被子还放在沙发没拿进去,他就这么拉上去盖着。
夜凉如水,我披外套站在阳台,将茂都的灯火尽收眼底。这里没有江城的喧嚣和繁华,有的只是最平常普通的宁静,一点也不像是沈轶南这种男人会待的地方。
可他此刻就在这里,像某个普通男人,在某个女人的家里,在某个特定的脆弱时候,还需要这个女人的安抚,这感觉,有点特别。
大概是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睡得半迷糊半清醒时,沈轶南又开始无意识的挣扎呢喃:“文樱……”
我下意识抚他的背,“别吵了,我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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