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抓紧机会问:“好,那就问广大观众最想问的,说一下沈总和沈太太的恋爱史。”
真是,服了。这问题区区几个字还真回答不完。
不过,恋爱史?我和沈轶南有这东西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沈轶南沉吟状,摄影师还给他的脸放了个特写,这么一放,估计沈轶南的脑残粉又该尖叫了,无他,这人真是三百六十度的无死角。
必须得承认,沈轶南那张脸,包治百病。
要不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都对这样的男人能跟一个女人结婚,并维持了三年之久,虽然也有各种风雨传言,但还是没离婚,而且最近频繁秀恩爱来着。
主持人笑言:“好了,沈总想好了,我得洗耳恭听。”
沈轶南微微正色,但眼角眉梢还是带着些许的笑意,将平常的冷峻都削减了三分,虽不至于平易近人,至少不再变得凌厉。
“其实一开始,我和我太太的见面很不愉快,后来,是发现她这个人,看着有点蠢,但还知道努力奋进,也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所以我觉得能和她试试看,就奔结婚去了,婚后过得很平淡,也很踏实,给了我更多的精力去放在事业上,我觉得这样很好。“
主持人又说了什么,我都没去听了。
只觉得沈轶南这满嘴的胡话,真是够了。不过往深里一想,他说的也不算胡话。见面很不愉快,那确有其事,毕竟我算计他嘛;奔结婚去也是对的,他不得不娶我;过得平淡踏实也没有错,因为我和他相敬如冰啊,各管各的事,他当然有精力去做别的事了。
沈先生的说话艺术,真是绝了。
只是让我很不爽的是,什么叫看着有点蠢?excuseme,这难道说的是我?
我拿起遥控器,换了台,都懒得再看他那张脸。
最后一个馄饨吃完,太满足了。我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消食,手机响了。
沈轶南打来的:“吃了药好些吗?”
“嗯哼。”
“说人话,猪言我听不懂。”
气死。你才猪言。你那猪言全都拿来唬弄人的。就我这么聪明的才不会相信。
“今晚还要开视频会议,不回去了,你早点睡。”沈轶南在那边报备了行程。
这让我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啊?”
他像是气笑的声音:“啊什么?不是看你等我吗。”
“谁等你了,管你回不回来。”我一下挂了电话。
姓沈的这是玩上瘾了,报备什么报备,谁管他要干嘛去,不回来还更好,省得我看他那脸,我想把他揍成猪头。
消了食,我又换了几个台看,因为白天睡太多了,这会儿还睡不着,索性看起了韩剧来,谁知只看了一集就看不下去,噢NO,女主好笨男主好丑,不看了。
我上楼去,拿笔记本登录了游戏,发现有两条留言,是袁叔给我留的。
“南非项目有问题,多留心。”
“陆建邦被陆清母子刺激,病情加重,今早晕过一次。“
我在对话框里问:“再说说这项目的事。陆怀年找过我了,我没搭理。“
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回复,可见袁叔不在线。
南非项目有问题,我之前也隐隐觉得,但一时又说不出古怪在哪里,只是用我平常的经验去分析了一下,当时是觉得许多事情都不像陆怀年说的那样有把握,我才会拒绝。
可周家和陆家联了姻,要一同合作也说得过去,那究竟是什么问题呢?袁叔叫我留意,是不是他知道陆怀年一定会找我谈?
纷纷扰扰的,陆怀年现在做事,越来越老辣,纵是我这么了解他的人,有时一不留神也会被他一些表象蒙了,而忽略了实质。
陆怀年,你到底要做什么?
等新品如期上市,朗姆饮料也做出来,品源的市值会再上一个新的台阶。这份我留着送给陆怀年的大礼,也不知将会在什么样的景况中送出去。
我真怕,许多东西都来不及,一切便完了。
还有沈轶南,现在我与他,都还没往深了走,各为其事仍无影响;一旦我与他都陷在情爱里无法自拔,当他知道我所谋的只为陆怀年,他会如何?他会恨我吗?
可现在连爱都没有,又怎么谈恨?
这些我都不敢想太深,也许还没到那一步,情感就要生变呢?毕竟情爱的事,从来都凉薄,而他,亦凉薄。
我摊开手掌看了看,有时有会觉得所有尽在掌握,只要坚定地往下走,就不会愧对自己的心;可有时,又觉得,这双手什么都抓不住。
我在进也难,退无路的海里,用力划动双臂,希望保全自己,可也怕换来的是死无全尸。
呼!我深深呼吸,如今只有见步行步,不然又当如何。
我瞄了眼桌上的石英小闹钟,这里头藏着一张无偿转让书,不到最后关头,它都不会见天日。老天保佑,那最坏的情况不要来。
想得太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