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没有放风筝了,陛下带阿月去放风筝好不好?”
“好。”阿月的要求总是这么简单,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办到。
说起放风筝,赵玹又想起了以前秋千的那件事。
赵玹询问阿月,“阿月喜欢秋千么?”
阿月点头,“喜欢。”
……
于是又过了一个月。
这日休沐,赵玹撇去了一切要务,带着阿月坐着画舫,悠闲惬意的在太液池上游览,而后又一次带着阿月去了中间小岛上的蓬莱殿。
只是,这几个月,赵玹已经特意让人将蓬莱殿给翻新过来,还给阿月准备了一个惊喜。
阿月是蒙着眼睛进来的,还有些好奇,也不知道所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啊?
赵玹牵着蒙着眼睛的阿月,进去大殿之内,远远都能闻到一股香味,全不像是以前来的时候,总觉得陈旧而腐臭。
“陛下到底要让我看什么啊?”
赵玹在她耳边幽幽道:“是朕给阿月准备的秋千……”
阿月顿觉欣喜,赵玹特意准备在蓬莱殿内的秋千,还这么神神秘秘的,肯定是特别好看的那种秋千吧?
光是幻想了一下,阿月就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立马自己将蒙着眼睛的黑布取下来。
入眼一看,这大殿确实已经修葺得宏伟华丽,一抬头就能看见五光十色的琉璃屋顶,周围雕梁画栋,光怪陆离,叫人都有些看得花了眼。
只是,却没有看见哪里又秋千啊。
阿月好奇的看向赵玹,似乎带着疑问。
赵玹指着殿内,轻纱帷幔之间的一张床,“就是这个。”
阿月仔细一瞧,顿时抽了抽嘴角,天呐,这张床就是皇帝所说的秋千,因为床的四个边角用铁链吊着,正悬在空中……
“……”阿月有点无奈,“陛下……这哪能叫秋千!”
赵玹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阿月,横抱而起,就来到了床边,“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不定就跟秋千一样呢,阿月要是不喜欢,旁边也有寻常的那种,我们可以换着玩。”
“……”
赵玹抱着阿月,往床上一跳,果真床就开始前后晃荡,惊得阿月赶紧双手抱紧了赵玹的胳膊,生怕掉下去。
“阿月觉得如何?”
前后荡了两下之后,随着床的上下起伏,轻纱满天飘动,似乎还挺刺激的,阿月心跳都快了几分,这才带着清脆的笑声,连连点了点头,“好玩!”
这种秋千床,她还头一回见呢。
不过……阿月还天真的以为,真的是单纯的那种荡秋千,直到一边荡来荡去,一边换了各种姿势之后,她心下欲哭无泪,以后恐怕再也不能直视秋千这种东西了。
……
此后,赵玹每回拉着阿月坐画舫去蓬莱殿,阿月就感觉肯定没什么好事?
要是让人知道,赵玹在蓬莱殿藏了那么多用来他花样百出的东西,估计史料会记载他荒淫无道贪图美色了吧?
*
某日,赵玹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原本是迫不及待来看他的阿月,却看见阿月脸色异常苍白,目光空洞无物,好似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赵玹小心翼翼的扶着阿月在榻上坐下,柔声询问,“阿月这是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告诉朕,朕帮你宰了他?”
阿月警惕的看了赵玹一眼,犹犹豫豫,许久才道:“臣妾又做了噩梦。”
赵玹拍着她的肩头安慰,“别怕别怕,只是噩梦而已。”
阿月含着泪眼汪汪的看着赵玹,“是上回的那个梦,陛下把臣妾囚禁在宫里,还给臣妾脚上带了铃铛……”
赵玹最怕阿月说这个了,自然是赶紧打消她那个念头,“朕不是说过了。只是梦罢了,朕绝对是不会那么对阿月的。”
纤长的睫毛合上,阿月眨了眨眼,一滴眼泪便滑落下来,“当真?”
“当真!”
却突然听见“叮铃铃”的一声脆响,阿月纤长白皙的手指,拈着一串铃铛,呈现在赵玹眼前,流着泪,呜咽着质问他,“那陛下为何要准备这铃铛?”
这铃铛,分明就跟梦里是一模一样的声音,样子也一模一样。
赵玹听见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候,当时就是心下一沉,面色有些僵硬。
这铃铛,赵玹早就不知道扔在哪个角落里,然后忘得一干二净了,时隔一两年,哪知道会被阿月不知怎么翻了出来。
阿月哭着道:“陛下当真有这种打算是么?”
不是给她戴铃铛的打算,而是像梦里那样,将她父兄围困起来,企图一举歼灭的打算。
确实,赵玹已经坐稳了皇帝的位子,前后清除了朝中一切威胁,已经奉为无上至尊,唯一对他还有威胁的就是阿月的父兄,大概是因为一路扶持赵玹起来,有些功高震主那种,不仅遭受赵玹猜忌,还要受到朝中大臣议论,说是第二个孟氏。
阿月自然知道父兄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