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起来阿月怕马的事情,所以犹豫要不要骑马。可是现在这四下无人,廖无人烟的,除了骑马别无他法。
“能骑马么?”正在赵玹纠结怎么解决骑马的问题时候,埋头一看,阿月已经不知不觉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脑袋无力的靠在他肩膀上。
赵玹皱眉,晃了晃她的身子,“阿月?”
旁边雪萼起初看着皇帝抱着阿月,是惊恐万分的,完全不敢开口疑问,此刻看见阿月晕了,也有些着急,上来看了看阿月状况,解释道:“县主可能是在驿站的时候吸入了浓烟,加上刚才逃命体力耗尽,所以晕了。”
赵玹点头,将身上披风脱下来,将阿月整个人裹住,然后抱着阿月一起上马。
昏迷的阿月横坐在前,赵玹坐在后头,几乎将整个身子圈在怀里。
低头看了看怀中已无知觉的少女,闻到她身上的一缕缕勾魂摄魄的香味,感觉到她柔若无物的身子靠在身上,接触之处传递着一股暖流,传到赵玹体内流窜到了四肢。
就这种亲昵的动作……赵玹不禁心里突然冒出了许多想法,惹得他魂不守舍,头脑发热,不知废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
他这小半个月日思夜想,不远千里前来追她,想了这么久,现在就将她抱在怀里,却什么都不能干,这种感觉有点难受。
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赵玹便骑着马,踏着月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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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之内,屋内设施简洁朴素,屋里也没有别人。
阿月撑着无比酸痛的身子坐起来,还头晕目眩的,差点又晕倒过去。
片刻后雪萼进来了,连忙来到床边询问,“县主,你没事吧?”
阿月第一个问题就是,“我爹爹呢?”
雪萼扶着阿月的身子,如实回答,“县主放心,侯爷已经脱离险境,天水郡守已经被陛下带来的援兵拿下,事情已经平息下来。”
阿月听完,长吁一口气,脑中突然闪现皇帝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的画面,猛然又反应过来询问,“陛下当真来了?”
得到了雪萼的确认,“还要多亏陛下及时赶到,不然恐怕侯爷还被困在城里。”
阿月还以为,昨晚所有的事情都是做梦来着,以为她还毫发无损的躺在驿站里头睡觉,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她当真遇上偷袭,皇帝也真的来了。
阿月不禁疑惑,“陛下来干什么啊?”
雪萼瘪瘪嘴,“这就要问他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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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西厢房之内,昌平侯正好就在询问这个问题,“昨夜还要多亏陛下及时叫来援兵,是臣失算了,没想到会有人假传太皇太后懿旨,唆使着陈进在天水拦截臣等,看来,想要臣性命的还真是太多了。”
“只是不知陛下怎会这么巧在此?”
赵玹若无其事的回答,“当然是来找昌平侯的,朕打算亲自随尔等回陇西一趟,视察军情,顺带着多向昌平侯讨教讨教行军卫国之道。”
这个只是借口而已,赵玹的想法是如果楚河当真有反心,他趁着现在去摸一摸他的底细,能拿住他的把柄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顺带着把阿月带回宫,就更好不过了。
楚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笑得有些僵硬,也只能道:“陛下有心亲临陇西微服视察,是臣等荣幸之至,臣等自然倒屣相迎。”
赵玹吩咐道:“昌平侯还是先去把陈进的事情查清楚吧,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唆使,必不能轻饶了他。”
楚河应“遵旨”,而后先去看了一趟阿月。
确定女儿毫发无损,这才匆匆离去,前去追查昨夜陈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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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正在房里躺着休息,爹爹才走了没多久,就见皇帝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看见皇帝那一瞬间,阿月顿时惊愕,只能瞪大双目,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赵玹缓步走到阿月面前,负手背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两人对视许久,皇帝幽幽问道:“怎么,不认得了?”
阿月屏住呼吸,手指紧紧攥着被子,道:“见过,陛下……”
刚刚爹爹已经告诉阿月了,皇帝要跟着他们一起回陇西,前去微服视察军情,所以才会在这里。
阿月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呢,没想到这么快十来天又见面了。
不过想到上回见面,皇帝说的那句看不上她,阿月就有点来气,所以都不想理会他,反正就算她看得上他,他也看不上她。
人家才不稀罕呢,阿月是要找上门女婿的,以后还要养好多美男子做面首,才不要去跟一堆小蜜蜂争一朵烂黄瓜花!
赵玹在床边坐在,眼巴巴的望着阿月,询问,“你难道不想知道朕怎会在这里?”
阿月瘪着嘴,低下头道:“家父已经告诉臣女了,陛下也要去陇西,御驾亲临,微服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