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吗?”
“公子澹!你多次强迫你的未来弟妹,被我撞破了便恼羞成怒,然后竟然还毒打我!”
二人之话齐声出口,说完之后,两人听到对方之言皆是一怔。
颜缙是被气的脑子发晕,公子澹却是真的发懵了。
二人坐起身,思索片刻后竟又齐声说道:
颜缙说道:“我什么时候强迫她?”
公子澹说道:“我什么时候强迫过她?”
二人面面相觑,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似乎觉得自己一直想错了方向。
他们看着对方此刻的衣冠狼狈,尤其是颜缙脸上的那一拳,此刻显得有些红肿,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过了半晌,公子澹轻咳一声,率先从地上起身,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颜缙摸了摸袖摆,心中也有些疑惑。那人的确是公子澹,错不了。
但是他却能看出公子澹此时的确是不知情。
颜缙遂将他所观察到的一切,和他穿着黑衣离去的情形都与公子澹说了。
公子澹起初听着这一切,觉得颜缙莫不是在与他开玩笑。可是听着听着,他竟神思恍惚起来。
他曾经听闻过这梦游症之说,有人得此病,梦中发生了何事,醒来之后却并不知情。
古书有载,虽人醒而不知,但梦由心生,梦中所做皆是心中之念。
他还曾感叹过这梦游之人心念过杂,可他竟没想到,这一切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雨清清沥沥,下了半个时辰便也住了。
雨过秋风,微风习习。吹得竹林飒飒作响,拂过衣襟,应是令人觉得清凉舒爽。可林间二人却越发沉痛。
博裕在竹林苑前看着苑门,他只听着里面的打斗声住了。可没有公子的吩咐,他也不敢进去,只能在外等待。
半晌后,他才见到衣衫湿透的公子澹发冠不整地从中走出。
他连声忙唤“殿下”,可公子殿下此刻似乎并没有听到一般直直地走远了。那背影之中,似乎透着几分失措萧索。
博裕见唤不住,也只得跟上。
一时间,只余下颜缙站在苑中,半晌未动。
原来,竟是这样吗?
公子澹会如此是因为疾病所致,那自己的满腔愤懑究竟为何?
还有那无辜遭殃的女子?她又该何去何从?
颜缙因自己心间的困惑茫茫然,站在这蒙蒙雾色的竹林中,竟不知该去往何方。
正当此时,他便听着身后一声清丽婉转的声音传来:
“上卿大人怎在此处?”
***
公子澹回到自己房间,他将洒扫的下人全都清退,兀自一人在房间翻找着。
他平日里从未太过上心于自己的衣食起居,向来只用自己顺手用惯的,所以以至于自己从未对身边的不同寻常多加留意。
先是那件黑衣,而后是一柄自己从未见过的匕首。
再仔细一翻,他才从那一旁书架上的角落中,翻出自己从未看过的一些古怪书籍。
其中一册绢布上,竟还画着不堪入目的男女避火图。
而那绘成的册本,其中一页折角,似乎是昨夜才刚刚翻看过。
公子澹手中紧紧攥着那绢帛话,心中异常难堪。
他靠着那书架,心中茫然一片。
他自以为自己清高,不争名夺利,不贪恋女色。
可他夜间的行为如此放浪不堪,虽他不知情,但又岂能因此为借口而推脱回避?
梦中所为,皆心中起念。
倘若自己真的无此想法,夜间又岂会做出如此行径?
二十几年的风骨一朝被打的粉碎,仿佛平静的镜面被摔碎后,再也无法如同原先一般粉饰太平。
“亏我自以为是,正人君子?真是太可笑了”
博裕在外边站着,许久后他听到屋内的公子竟突然发狂般大笑。他终究忍不住冲进屋内。
“殿下,可是发生何事?”
博裕进入屋内,看着满地凌乱。公子澹竟形象全无地靠坐在地。
公子澹见他进来,抬头问他:“昨夜里除了颜缙,还有谁曾去过梨院?”
博裕摇了摇头:“没别人了啊,公子。”
“没别人?我问你,孤昨晚可曾去过梨院,孤每日夜间都曾去过哪里,干过什么?你要与孤细细说来。”
而此刻,梨院之内。妺妩已然让侍女服侍颜缙更衣正冠。
颜缙坐在前厅之中,他狼狈地摸了摸袖子苦笑一声。
没想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被他最不愿让人看到的人见到了。
他以为,妺妩会像昨夜一样嗤笑嘲讽他的不堪,可妺妩确从里间屋内找来药膏给他擦药。
女子俯身上前,她细滑的手指触到他的颌骨处,颜缙眼神定定地盯着身前地人。
此刻,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沉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