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九龙鞭擦过细腻嫩滑的脸侧,妺妩闻到那鞭子上去不掉的血腥气,目睹眼前男子眼瞳由黑变成赤红的诡异景象,几欲逃离。
可却碍于被紧紧攥着下巴,被牢牢地困在原处,动弹不得。
顾煊昱看着眼前的女人连舌尖都细细地颤动,那嫩生生的粉色如同三月里开的最美的桃花。勾着人去将花瓣一层层剥开,而后细细品味那花蕊的滋味。
他无所顾忌,也完全不避忌妺妩是冷宫妃子的身份,张口便朝那舌尖咬了下去。
妺妩瞪大了眼睛,想要出声,却被男子含住了舌,最后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如同一只在狼爪下连叫都叫不出口的小兽在哀鸣一般,惹人不忍怜惜一二。
身上的男子却根本不懂何为怜香惜玉,在莲花香气的包裹下,只懂得狠狠索取,似是要把那花蕊间的甜蜜都吃干抹尽一般。
舌尖本就是经络密集之处的敏感地,此刻还被人这样作弄地玩着。妺妩被咬的有些发痛,不住地反抗。
随着她的不住挣扎,顾煊昱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咬得更加用力了。
666心里着急,它是有自带的脖子以下情节全部屏蔽功能,这个功能旨在帮助任务者们解决在任务世界里面临失身的烦恼。
但脖子以上的情节并没有这个功能。最多不过就是亲一下而已,任务者们也觉得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凭666见多识广,可今天这出脖子以上情节,它都恨不得能替宿主屏蔽掉。
这,这也太吓人了吧,谁特喵地咬别人舌头啊!简直给它造成了心里阴影!
妺妩看着那个小可爱着急地一蹦一蹦的,仿佛有劲没处使一般。心中发笑,可她面上却不动声色,仔细去看,她的眼尾还泛起了一丝泪光,似乎是被咬的痛楚极了。
半晌后,顾煊昱才有些气息不稳地放开了她。
他分寸把握得极好,并没有将妺妩的舌头咬出血,只是留了几个深深的齿印。
他看着那女子有些恼怒不服的目光,便将那鞭子抬了抬,然后说:
“本督公见过不少受不住刑咬舌自尽的犯人,你可知道那些人最后都怎么着了?”
不待妺妩回答,他接着说道:
“你可知咬舌自尽是死不了人的。有的人死意志坚定,一下子就咬掉了半个舌头,满口鲜血无法说话。本督公便会命人将他的舌头缝回去,让他招供后再寻死。
也有的人,咬一半就后悔了,舌头掉不下来却疼得满地打滚。你说,你刚刚是想让本督公替你缝舌头呢,还是老老实实的任由安排?”
这话说的极有画面感,眼前的女人听了这话,仿佛联想到了狱中血海般的场景。眸色中带了惊惧,身子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
她此刻被绑着,仿佛如同那案板上的鱼肉,毫无还手之力,连自尽都不敢,只能任由眼前之人随处刀剐。
妺妩一面勉强扬起一抹笑,眼角却再也含不住那水雾,缓缓滚落晶莹的泪珠。她含着哽咽出声:
“是妾错了,妾任凭督公大人处置。”
顾煊昱突然就没了劲,不知怎的,他看到妺妩这样笑,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他松开了捏着妺妩的手,只是微微用了几分力,那铁链就像是枯树枝一般脆,被一一扯断。
妺妩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惊吓之中恍然无法回神,失去了支撑的她几欲软倒。
顾煊昱下意识地伸了手,将她一把揽到胸前。
那娇软与香气扑了满怀,顾煊昱才惊觉这个女子有多么的柔软。这种感觉,简直如同那在春天里缓缓融化的冰雪,几乎要将心脏一同融掉。
他定了定心神,才说:“你今日下午,要与本督公说什么话?”
妺妩抬手撑了一下男子胸口处,退后几步这才站稳。
怀中满怀盈香突然消失,顾煊昱还颇有些回味地摩挲了下手指。他看着妺妩从袖口中拿出一截碧玉色的玉质长笛,一双素手捧着笛子递到他眼前:
“督公大人可记得这玉笛?”
顾煊昱心中一怔,他不喜音律,这玉笛自然不是他的。
可是却有一个人,玉笛吹得十分好,几乎形影不离身。
他有些恍然,似问非答地开口:“哦?那你拿着这玉笛找本督公,又是何意?”
这话似乎说在肯定妺妩刚刚的问题,可在妺妩看来,却是在试探。
此时,她更加肯定顾煊昱根本不识得这东西。
还真是有趣呢。
三年前,还是闺阁中小姐的余婉院里翻入一个带伤的小贼。余婉看着他浑身是伤,虽然畏惧,但却心生可怜,瞒着众人包扎照料些许。
那人伤好之后,就将这个玉笛交予她。说日后只要凭着这玉笛,便可许她一个心愿。原身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里,只是把玉笛收下让他安心。
余婉进宫之后,和众女曾缓缓瞧见过顾煊昱路过,她这才知道自己三年前救的人是谁。
只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