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夏再一次到达白赦的办公室的时候,白赦瞥了孙秘书一眼。
孙秘书接收到了白赦的目光, 却不怕死地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孙秘书自然知道白赦的意思。
上一次, 白赦可是特地嘱咐了孙秘书——不能让她再进来了!
可是, 孙秘书觉得白赦高估了他的工作能力。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 要见白赦,孙秘书都能拦住。
可是想要拦住一个冉夏?
孙秘书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也非常希望白赦能够清醒一点。
这可是冉夏!
谁能顶得住?
顶着白赦“我要辞退你”的杀人目光,孙秘书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冲着冉夏微微笑了起来,而后飞快的退出了办公室。
白赦看着孙秘书一溜烟跑掉的背影,觉得自己给他开的工资还是太高了点。
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要他何用!
忍住了自己的头疼,白赦瞥了一眼冉夏。
他的目光从冉夏的身上略过, 飞快的扫过了冉夏的唇,而后, 仿佛触电一般收回了视线:“你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
听听, 这是一个豪门老公应该说的话么?
你的亲亲老婆不远千里坐着小豪车来看你,你就是这个态度?
有些不满的,冉夏偷偷在心底诋毁着自己亲爱的丈夫, 这才熟练地找到了沙发坐下,简直就像是坐到了自己专属的卡座一般自然。
她放下了自己昂贵的小包包, 心底开始盘算着怎么样才能从自己亲爱的老公那里骗到一个价值区区一千万的小项圈。
想起自己和余欢交流之后得到的结论, 冉夏就忍不住刚才白赦和孙秘书“眉来眼去”的模样, 心底慢慢的泛起了悲伤的涟漪。
这个老公, 宁愿和一个中年男人眉来眼去, 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一句话!
竟然还问自己来干什么!
这样无情,这样残忍!
她还怎么能够从自己这个看起来可能不是很直的老公的手里,要到自己的可爱的满是镶钻的小项圈?
察觉到冉夏的沉默,白赦板着的脸也有点维持不住,他忍不住从文件里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冉夏。
冉夏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安静的坐在那里。
白赦的表情舒缓了些许,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在安静的时候,看起来是极为动人的。
只可惜,下一秒,冉夏就动了。
冉夏抬起头,幽怨地凝视着白赦,眼底里充斥着属于怨妇的倔强:“你咬了我,难道不需要负责的么?”
白赦没防备冉夏竟然说这个,一时间没有注意,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白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那时在车里,自己原本不应该那样做的。
可是,当他被冉夏困在双臂之间,看着冉夏因为恶作剧得逞而肆意大笑的模样的时候。
他的头脑,似乎被什么冲昏了一般,满是混沌和本能。
等到他意识回归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触及了那片温热。
想起自己为了掩饰自己的动作做出的举动,白赦就有些尴尬地难以自已。
他,竟然会为了掩饰那个情不自禁的吻,张嘴咬了冉夏。
回想起那一圈整齐的牙印,白赦难得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地自容”。
要不是当时在车上,白赦真的想要体会一下当场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受。
出了那样的事情,白赦就是再傻,也该知道自己和冉夏之间出了点问题。
不管这个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白赦非常清楚,总归是这场婚姻的错。
他这辈子,做出了许多的正确决策。
唯独这场婚姻,从一开始看起来就是稳输不赢。
维持着自己冰冷的表情,好叫自己不露出尴尬来,白赦冷眼看着冉夏,看起来镇定极了:“你想要怎么负责?”
怎么负责?
冉夏觉得这个财神爷是在装傻。
他难道忘了,自己的脖子上,空空如也的话题么?!
不过,这不重要。
冉夏觉得自己能够让他想起来。
甚至能够让他主动地替他可怜的妻子买上一条廉价的,满是镶钻的,小小的项圈。
冉夏抬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微微咳嗽了一声,这才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来:“哎,都是夫妻,说什么负责不负责呢?就……”
就随便给我买几个钻石项链就完事了!
可话还没说完,白赦却赞同地点了点头:“是了,都是夫妻,没必要这么计较。”
说完,白赦低下头去,继续看起了文件。
冉夏的话,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咙口里。
不是?
你这个老公,怎么回事?
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