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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吻二合一(1 / 5)

时隔一载, 再回承明殿, 皇帝踱进这方可谓诸事之始的旧地,心中颇为唏嘘感慨的同时, 亦忍不住浮起一丝丝荡漾,他在那儿感慨荡漾了没一会儿, 忽地发现僵站在一旁的温蘅, 脸色不大好看。

皇帝顺着她微沉的眸光看去,见她复杂眼神盯看着的,是寝殿内那张御榻,看了那么一瞬, 便寂寂地垂了下去, 默默走到一边, 无声坐下。

皇帝大抵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那对他来说销|魂|蚀|骨、念念不忘、百般回味的十几夜,在她心里, 怕是难以消除的漆黑梦魇, 是一切痛苦屈辱的开始,稍微想一想, 就揪心得紧, 重回旧地, 这梦魇立又攫住了她的心, 把她往无尽的深渊里拖,她人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但心却已沉到了渊底, 窒息得难受……

……她身上背负的,已经太多了,不可再为此,终日陷在这样低郁的心境里,不破不立,把过去的都打碎清除,才能在这里,试着重新开始……

想至此处,皇帝立即扬声吩咐内监,“将这御榻撤了,另换一张新的来”,说着目光掠看过屏风后的一张紫檀醉翁椅,忆起某个夏日午后的疯狂,清咳一声,再吩咐道,“将这醉翁椅也抬下去”,又四看了看,索性吩咐赵东林,“将这承明殿的所有摆设,通通换过,朕要一个全新的承明殿,再没之前半点影子。”

赵东林喏声应下,领着一帮侍女内监,忙得脚不沾地,偌大的承明殿,一时人影进|出不停,忙着搬挪陈设的宫侍,一会儿鱼贯而出,一会儿鱼贯而入,站满了殿内大大小小的角落。

一直很想寻个机会与温蘅同行散步的皇帝,正好有了合适理由,近前劝她起身,“夫人,这里的榻椅,都要撤换下去,还是先离开承明殿,出去走一走吧。”

“别走,雷雷!!”

提溜着粉裙边边的小女孩,“哒哒”地踩着系着小金铃的绣花鞋,走追着一只养得油光水亮的大黑猫,而在前迈着猫步的黑猫,却无心回头看看焦急的小主人,只是一步步地,悄悄走近前方那只追扑着蝴蝶的雪白袖犬,微躬着身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地,一爪扑上了他白绒绒的大尾巴。

袖犬靓尾被扑,自是下意识就要回头叼咬,可口刚张开,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轻斥,立耷拉了耳朵,恹恹地趴坐在地上,默默转动着怨念的小眼神,一动不动地,任一人一猫盘弄着它的尾巴玩。

闲庭信步的年轻男子,负手慢步走近,望着那一人一猫一狗的“和|谐”场面,淡声道:“这狗你训得倒好。”

陆惠妃望着爱犬老老实实的样子,懒懒地摇着手中的雪青团扇道:“这种小狗,训来也没多大意思,还是以前家里养着的猎犬,训着有趣,记得那时候哥哥与父亲往京郊山里狩猎习射时,我也常穿了男儿骑装,打马跟去,喝令猎犬扑追野兔射着玩,常一射一个准的,只是自入了宫,成天摇扇子嗑瓜子,再没摸过弓箭,现在别说射准了,怕是连弓都拿不稳……”

陆峥顿住脚步,静望着不远处女儿无忧无虑的甜美笑容,低道:“这几年,我一直后悔,当时没能拦住你入宫……”

“是我自己愿意进宫侍君的,哥哥纵是当时赶得回来拦我,也是拦不住的”,陆惠妃凭栏而坐,手接过庭树为风吹落的一片紫色花瓣,轻捻着道,“父亲只你我一双子女,家里的事,我也该尽力分担,再说当时那边有意,我若强行不从,或会连累父兄,令之生疑,倒不如顺势入宫,以表忠心,明里为之暗子,暗里审时度势,真正为家里做些事情。”

“……可你的性子,哪里是豢|养在金笼里的金丝雀,这一入宫,这一生,就拘在里面了”,陆峥轻道,“我原本希望你嫁得良人,平安自在地过一辈子,并不希望你卷到家里的事情来……”

“一家人,怎可独善其身,再说哥哥与父亲希望我远离政事、嫁给中意的男儿、成亲生子、清静安逸地度过一生,那边可没这么大善心,不定会出于什么利益考量,要做主将我嫁给什么人,弄不好,还要设法封个郡主什么的,让我和什么边国部落的老头子联姻去,与其那般任人宰割,倒不如顺势入宫!”

陆惠妃指绕着团扇扇柄处系着的杏色缨穗,一条条地掰着道:“陛下年轻俊朗,又不是刻薄作贱人的性子,平日里见着也不生厌的,看着还算养眼;太后娘娘的性情,是再宽和不过了,做她的儿媳,舒心得很;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心里头再不喜我们这些人的存在,明面上待诸妃嫔,也是事事公正的;冯贵妃也知道陛下是什么性子,最受宠最风光时,也不敢恃宠而骄,我也没在她手下吃过什么亏;至于其他妃嫔,家里没有我父兄这等军功,位分通通在我之下,哪有给我脸色瞧的机会!

这后宫里的日子,虽然是无趣得紧,但也是真真过得舒坦,无事时看看后宫女子百态,就跟看戏似的,平日仍像在家里做姑娘,陛下虽不宠我,但为着哥哥与父亲的军功,对我一直厚待,平日里常有赏赐不说,那一次我说想养狗玩儿,陛下不也就让人给我弄了一只进来了……”

说至此处,陆惠妃“嗤”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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