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振天抚摸着骆绍光的照片,喃喃自语:“绍光啊,爸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闻远……”
说着,老泪又忍不住流下来。骆振天摘下花镜,伸手去够桌子上的纸巾,哪知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把纸巾递过来了,骆振天抬头一看,吃惊得嘴巴张着老大:
“闻、闻远——?”
骆振天以为自己眼花出现幻觉了,使劲揉了两下。
骆闻远看爷爷又翻相册,知道老人家想亲人,心里难受,脸上仍然带着笑,
“爷爷,我来的时候看见周爷爷气呼呼地走了,你们又吵架了?”
骆振天眼睛死死盯在骆闻远脸上,瘦了点,还有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可是这双眼睛还好好的啊,就是没有睫毛而已。这是怎么回事?移植眼球了?
“闻远——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骆振天“你”了半天,还是把“你好了”三个字咽了下去。骆闻远拖了个凳子坐到骆振天身边,轻轻给他按摩腿,
“爷爷,我一年多没回家,你怪我吗?”
骆振天看着骆闻远酷似大儿子的脸,叹了口气,伸手摸着他的头顶:
“闻远啊,爷爷怎么会怪你,爷爷都知道,都知道——你……这是没事了?”
骆振天这么说,骆闻远哪里还会不明白事情早败露了,心里愧疚,眼圈也红了:“嗯,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闻远啊,是白和正治好你的?他前几天还说你的伤势没有起色,怎么就好了?找到新药了?”
“不是,是另外一个人治好我的。”
骆振天冷哼一声,语气不悦:“哼!我就说嘛,白和正这个大饼子怎么变厉害了,原来另有其人。闻远你告诉我是谁治好你的,我打个报告让白和正退位让贤!”
骆闻远想起陈青山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心里柔软,脸上的神色也缱绻了几分。他想,假如黄蓉真有其人,那她一定像陈青山,古灵精怪又娇美绝丽,让人一见难忘。
“恐怕不行,她才十五岁,接管麒麟不够资历。”
“什么?十五岁?”骆振天眉毛差点儿飞出去,“好嘛!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白和正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嘿嘿,也好,省的他老是自诩华夏治愈能力第一人,成天牛逼哄哄地,就该来个人狠狠打他的脸!对了,那小孩叫什么啊?”
“叫陈青山,是首都大学今年的新生。”
骆振天心里思忱:嗯?陈青山?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冷星跟我说过这个人,还说闻远对人家有意思……难道是真的……
骆振天一直希望骆闻远早点结婚,早点给他生个重孙子,可惜骆闻远一头扎进军队,周围全是大老爷们,身边唯一接触多的女孩就是白芸,骆闻远不开窍,对白芸能躲就躲。闻远这么大也没交过女朋友,骆振天都快急死了。
骆振天想起冷星的话,好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双眼放光,拉住骆闻远的手开始八卦:
“闻远啊,快给爷爷说说这个陈青山是个什么人!”
骆闻远提起陈青山可真是涛涛不绝,把骆振天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家伙啊,这孩子太优秀了,真是老天爷为我们家闻远量身打造的啊!
骆闻远又拿出青山准备的水果和那个大葫芦,骆振天看着葫芦发愣,
“闻远,这是什么?”
“爷爷,是青山送给你的养生药酒。”
“噢?”骆振天能有那么多藏酒,自然也是个好酒之人,听闻赶紧拿过葫芦,拔出塞子闻了一下。
塞子一拿掉,连骆闻远都闻到一股酒香,香气甘醇浓郁,还带着淡淡的桂花味。
骆振天从抽屉里拿出个透明小酒盅,倒出一盅淡黄色的酒,骆振天抿了一口,眼睛倏地亮了,一仰头把酒喝光,拍着腿哈哈大笑:
“好酒,好酒啊!我得好好收着,等周大宝来的时候拿出来馋死他,哈哈!”
陈青山给骆闻远的酒其实就是部队小卖店里买的普通二锅头,经过青山的加工,放空间里窖藏几年,就变成了珍贵的养生药酒,为了遮盖药味,青山特意加了桂花。桂花?呵呵,也是一味中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