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伟瑶哦了声,“去把姬涅留的书信取来吧。”
宗正谊并未急着离去,笑道:“刚有人见到宇文姜,特意对老奴提起,说这个宇文姜刚刚在街头冲撞了夫人的座驾。”
“是他?”
郝伟瑶惊讶抬头,手上拿的首饰也放回了首饰盒内,“他就是宇文姜?”
宗正谊摇头:“老奴之前没有随行,没看到,不太清楚。”
郝伟瑶啧啧有声,饶有兴趣道:“果然是物以类聚,皆是非常之人。你那边摸到的情况,这宇文姜和姬涅的关系如何?”
宗正谊:“两人很少在外面露面,那边的人也摸不到什么情况,不过确定常随姬涅身边,估计是心腹。”
郝伟瑶挥手:“有请。”
“是!”
宗正谊走到门口对下面人吩咐了一声。
拦在府外的宇文姜和屠古被放行,不过按规矩还是搜了身,屠古的佩剑,宇文姜身上的匕首暂时都被扣下了,身上也被下了禁制。
两人被人领到了客厅等候。
等了没多久,郝伟瑶在宗正谊的陪同下来到,宾主相见。
身份互相明了后,宇文姜多少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位清州的女主人会亲自出来见自己。
宇文姜没有拱手低腰拜见人的习惯,哪怕是见到皇甫德和皇甫柔也不会,上下打量了一眼对方,问道:“姬涅在哪?”
郝伟瑶也在打量他,觉得这人有点意思,因为宇文姜之前在街头的行为,发现宇文姜似乎没有阶级观念。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人分三六九等,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宇文姜不将官放在眼里,却去讨好小民,且当街冲撞,对郝伟瑶的观念来说,有点无法理解宇文姜的行为。
正位上坐下的郝伟瑶淡然道:“姬涅走了。”
宇文姜皱眉,问:“去哪了?”
见对方不回,又追问了一句,“空蝉雪阁?”
郝伟瑶呵呵道:“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打搅了,告辞!”
宇文姜扔下话便走。
郝伟瑶好气又好笑,发现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喝斥道:“站住!”
“我这里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
宇文姜停步,缓缓转身道:“我与长公主无冤无仇!”
郝伟瑶:“暂时留在清州吧。”
补了句,“这是姬涅临走前交代本宫的。”
偏头示意了一下。
宗正谊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函,上前交给了宇文姜。
其实这边没守什么礼,早就打开这信看过了,然而看的有点懵,因为看不懂,反复研究琢磨了好久也看不明白。
这玩意没有参照就没有规律可循,仅靠一封信想将内容破译出来,他估计也没有那可能。
信中内容大概的意思是,姬涅猜到他知道消息后会来,让他留在清州,等他姬涅回来,不要乱跑。
总之一句话,他不能让宇文姜置身于险地而不管。
他信守承诺跑去空蝉雪阁弄什么紫灵玄阳果也是为了稳住郝伟瑶,诚如对阳云说的那般,把清州当退路。
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至少现在能让宇文姜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然宇文姜一看到信中内容,立马意识到了涅爷此去有风险,否则不会不让自己跟随。
“告辞!”
宇文姜扔下话再次转身而去。
门口却出现了两名修士,将二人给拦下了。
郝伟瑶淡然道:“带去友阳馆安置吧!”
玄历!
尽管各国都推出了年号历法,可诸国都是在玄元帝国的基础上来的,诸国各用各的历法交往,有些混乱,因此真正在各国皆通用便于计算年份的历法基本上还是玄历。
这也令各国雄主遗憾,玄元帝国实亡犹在,有志者无不以有朝一日统一历法为愿望,愿望达成之时自然就是一统天下之时。
玄历五二三年。
荒国使臣何敏达在平国清州遇刺,清州查出何敏达因私仇无视清州律法,擅自在清州境内妄为,是可忍孰不可忍,向荒国讨要说法。
荒国以不对等为由,拒绝和清州交涉,只和平国朝廷沟通,清州刺史震怒,集结重兵直指荒国川阳州,做出了随时进攻的态势。
此举令内忧外患的荒国朝廷不安,川阳州刺史申冠玉紧急调集川阳州重兵防御,而荒国朝廷内要警惕诸侯,外要防范虎视眈眈的敌国,能给予申冠玉的助力不大。
当年春末,川阳州内部防御空虚之际,原荒国大司马灵王皇甫安之子,洪泰郡王皇甫德借口查出之前遇袭之事乃川阳州刺史申冠玉所为……
上书朝廷严惩申冠玉,朝廷以没有证据为由推辞,皇甫德一怒之下找岳父牧宏伟借来五万精兵,兴兵讨伐申冠玉,一路攻城掠地,势不可挡,荒国举国上下震惊!
茫茫戈壁,浩瀚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