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兄?快请进快请进!哎呀,真是好久不见!”
姜太虚看着前所未有热情之林宁,一时有些不大适应。
好久不见?
月余前不是才见过吗?
不过他有求而来,自不会挑剔什么,与林宁客气几句后,被迎进聚义堂内。
却未看到,林宁侧过身时,疯狂的给田五娘使眼色:
好娘子!瞧见了没有,什么叫大气运?这就是!
想啥来啥!
田五娘虽生性清冷,但如今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松快,当年她执掌山寨时,如履薄冰随时都有可能倾覆的危机感如今再不复存在。
而且,在她最喜欢的武道方面,更是一日千里!
再加上也发现林宁在她跟前,总是比别处更活泛一些,心中暖煦,居然也对林宁微微眨了眨眼。
素来清冷惯了的人,陡然这样一来,当真让人惊艳的眼前一亮!
若非有重要外客在,林宁说不得要白昼里荒唐一回……
而田五娘见他这般模样,早收了笑意,转身走开,修行武道去了。
却说姜太虚落座后,见与他斟茶的婢女气质十分不俗,一眼就能看出是饱学之流,再想到稷下学宫情报中所记,林宁以自广阳得到的十二清倌人为侍,好色无度……
心下不由一叹:难怪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林郎君乃惊才艳艳之绝代人物,样样皆佳,独在美色方面,着实让人担忧。齐皇或许正是相中了这一点,才会让吴媛前来吧……
林宁回身落座后,看着姜太虚笑道:“这几日闹腾的厉害,我却没想到会惊动姜兄前来。怎样,上回我建议姜兄之三策,是否奏效?”
姜太虚闻言,扯了扯嘴角,道:“让林郎君失望了,内乱未平息前,难行大政。待平息内乱后,正好借清理叛乱之罪,才好趁机行新政。”
林宁竖起大拇指道:“姜兄果然老辣!”又有些好奇问道:“姜兄,是准备彻底介入朝政吗?”
姜太虚苦笑一声,道:“如今连林郎君也如此看我么?”
林宁忙摆手笑道:“不是不是,只是代人一问罢。”
姜太虚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以为林宁果真如他所料,没有能过美人关,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问道:“林兄当真欲为大齐平西王?”
林宁哈哈一笑,道:“没有的事!我如今还需要一个虚名来衬身份不成?”
姜太虚缓缓颔首,再问:“那荣昌公主的驸马呢?”
林宁敛起了笑容,反问道:“姜兄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个?”
姜太虚自知惹人生厌了,苦笑道:“林郎君莫见怪,实在是此事干系有些重大,不得不得详情……”
林宁不解道:“姜兄此话何意?”
姜太虚耐心讲道:“若是林郎君为我大齐平西王,亦或是为我大齐驸马,那么林郎君占据榆林、平山、广阳等城,便无话可说。可若非如此,青云寨强占大齐城池,便相当于开了国战,非同小可!”
林宁奇怪道:“你大齐的榆林、平山、广阳?这些城池不是都割让给秦国了吗?榆林城派了一位半步武圣十大宗师和六千秦军占据榆林时,姜兄你怎么不去给他们说这些道理?”
姜太虚正色道:“林郎君,此言或许听来有些荒唐。但今日割出去的五十城,十年内,吾必亲手取回。齐国国土之完整,涉及学宫历代夫子大道,绝不可能丢弃一寸!所以,此事绝非我稷下学宫故意生事。”
林宁闻言,缓缓点头,道:“若果真如此,我必不使姜兄难做。待姜兄成圣之日,便是小弟亲手奉还榆林等城之时!”
看着满脸真诚的林宁,姜太虚觉得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顿了顿,又问道:“听闻林郎君伏杀了黑冰台一位半步武圣,却不知如何为之,能否告诉于吾?”
林宁也没想到,姜太虚竟如此坦荡的说出此言。
不过又一想,这小子也不是好人哪。
之前提的榆林城,明知他不可能还,却故意说出那番话来,再激他说出有些无赖的话,然后再问此问,他还好意思不说?
这大概就是明晃晃的阳谋吧……
林宁呵呵了声,道:“也没甚可隐瞒的,其实也是取了巧。那邰翀老鬼不到武圣却活过了二百大限,听起来了得,可也只是唬人罢了。这等人,便和纸老虎一般,一咬人就露馅。正好我们近来得了强援,金刚寺的高僧擅防御,结果生生将邰翀老鬼耗死了。”
听闻此言,姜太虚面色瞬间肃煞起来。
这等情况,倒和他预料的相差不大。
因为夫子便是先例,况且邰翀的形势比夫子还要严重的多。
但他没想到,这里面竟还有金刚寺的事。
又听林宁继续笑道:“姜兄,连我亦未曾料到,除却三大圣地外,世上竟还有金刚寺这样的门派,拥有诸多宗师不说,居然还能凭借阵法,以弱胜强!虽说金刚寺的杀伐之力稍弱,但防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