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我们这边却多的是证人证词。”
李青闻言额头青筋毕露,若非一个狗屁半师礼,此言果真可能传到姜太虚耳中,他此刻真想让人将这山贼给活活殴死,可这一刻投鼠忌器下,竟只能憋屈的认了:“瞎了眼的狗东西,这等诬陷李家又想夺人抢宝的贼子还不该杀?宋道章若有疑虑,只管派人来李家拿我。”骂的邢捕头狗血淋头。
骂罢,又狠狠看了眼面色淡然的林宁,如同咽下一百颗绿头苍蝇般,转身大步离去。
人走后,林宁唤过宁南南来,道:“随我一起走一遭衙门,等会儿回来再拜会舅母。衙门远么?”
宁南南响亮道:“不远,就隔两条街,我和柱子他们常路过那里。”
她看明白了,表哥已经将事解决了七七八八了。
不过没等二人前往衙门,就见又一衙役匆匆而来,道:“大老爷说了,既然赖二死有余辜,那么杀他之人就不必去府衙了,没事了没事了。并让捕头你将赖二的尸身带回衙,明日送去城外安葬了。”
邢捕头心里骂了声娘,今日这趟差事出的实在窝囊。
面上却笑着恭喜了林宁和宁家人,然后带着赖二的尸体匆匆离去。
事情到此,似已完结。
皇鸿儿笑道:“还用请姜太虚吗?现在请来有些浪费哦。”
林宁摇头道:“本就不只是为了这桩官司。”
借用姜太虚之名,除了震慑李家外,更重要的,是为了给林家这几个姊妹套上一个护身符。
有姜太虚的名头作保,一般屑小便不会再欺压她们了。
“走吧,先去看看你娘。”
林宁同复又满面欢颜的宁南南说道。
既然宁东东对他不愿亲近,他也没必要再硬往上贴。
不过路过噤若寒蝉的三叔公一家时,林宁冷声道:“都知道我是山贼了?琅琊罗氏罗珍和姜太虚尚且与我平辈论交,尔等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占据宁家老宅?我虽不姓宁,可我娘姓宁。那等地方,也是尔等猪犬能居之地?明日午时前若还能看到你们,宁家老宅里少了一棵草,都随我去青云寨喂马吧。”
说罢,不理会因人生大起大落太刺激又晕厥过去的宁家三叔公,带着欢天喜地的宁南南、宁西西、宁北北、宁中中四姊妹进了小院。
宁东东却是面色愈发复杂看着林宁的背影,但心里的恶感,已是去了大半。
她没去管哭天抢地凄惨不已的三叔公一家,谢过街坊四邻后,转身进了屋。
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
“啪!”
李宅中,李青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掼在地上,面色炙怒。
被一山贼小儿借势逼迫,让顺风顺水大半生的李青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可是偏他现在还不敢真个动手。
一清客劝道:“老爷何必动怒?今日不好动,明日还不好动?明日不好动,明年总好动吧?”
李青冷声道:“明年那贼子已经回沧澜山了,还如何去动?稷下学宫已经在那边折了好几人了,谁还敢去作死?”
清客笑道:“不直接动他,动他家人不就好?”
李青刚心动,另一清客却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如今谁都知道了姜太虚和宁家这等间接的关系,虽算不得什么,可真要再去欺辱宁家,就果真应了那小贼之言了……”顿了顿,他惊叹道:“说不定,这才是小贼真正的目的,果然奸猾诡诈也。”
李青不耐烦道:“废话少说,这贼子自然奸猾似鬼,不然姜太虚、罗珍如何会落他坑里?他成个亲,连北苍王庭可汗阏氏都能到场,彼其娘兮,真是邪了门儿了!”
第三名清客笑道:“青翁何须亲自出手?此事,当使借刀杀人之计。”
“哦?”
李青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身子探向前问道:“诸葛先生有何妙计?”
复姓诸葛的清客微笑道:“如今临淄最恨此贼者,青翁只当排第十。”
“什么意思?”
李青不解问道。
诸葛清客道:“排青翁之上者,宁家那位三叔公当为第九。其他八位,才是真正的生死大仇,不共戴天。”
李青闻言怔了怔,随即狂喜而起,大笑道:“是极是极,那八家,才将这贼子恨至死也!速去速去,寻人去那八家报信,就说害死他们家中长老的贼子来临淄了!”
诸葛清客忙拦道:“不急。”
李青皱眉道:“怎讲?”
诸葛清客笑道:“这八家虽有大恨,可他们家主未必敢再出手,原因青公自然明白。”
李青闻言心下了然,无非担心北苍那边再起祸患,牵连家族罢,换做是他,他也不敢。
李青大失所望道:“那该如何是好?”
诸葛清客笑道:“八家长者或心存顾虑,不敢妄动,可八家都有年轻子弟啊。有长老在时,家中过的何等生活,如今长老没了,又过的何等生活,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