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抢走。
他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让薛子翰坐上三军统帅的位置,他忽然明白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与他们薛家明明不死不休,却独独对薛子翰另眼相看。
他以为这是他们兄妹两个对他们薛家的妥协,却没想到他们是在磨一把剑,一把可以无声无息将他粉身碎骨的剑。
这是一个局,一个他们兄妹两人布了多年的局,他们不但要让他粉身碎骨,还要一脚把他推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他们薛家唯一的孩子是个女儿,这个女儿还要亲手推翻她的父亲,推翻她的家族,他们薛家败了。
“不是计谋,人家说的句句属实,又救了我老婆子的性命,让我苟延残喘到今日,在这众人面前,揭穿你的的真面目,为我的女儿雪冤,让你的女儿明白真相,哪里是什么计谋?薛国公一生若坦坦荡荡,爱子爱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局面?”老妪道。
“薛国公,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交出虎符,让天下归心吧。”薛子翰面无表情的说道。
“天下归心?子翰,我明白你们心里想些什么,我也明白她这一次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她不想再发生以前那样打打杀杀,流血流泪,两败俱伤的事情了,可是你觉得不打不杀,不流血,不流泪真的就能天下归心?”薛畚问。
“只要我们没有欺压,没有迫害,没有剥削,没有结党营私,没有恃强凌弱,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平等,人人平等,何愁天下不归心?”
薛子翰的话音刚落,国师府附近的百姓家家户户打开了街门,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他们一个一个的坦然从妖兽身边走过,走到薛子翰前面,挡在了国师府门前。
“哈哈,可笑,可笑,这些都是她教你的?”
薛畚座下妖兽一步一步往前走,意欲踏碎一个个神色慌乱,却大义凛然的百姓。
“不惧生死,不畏将来,不负百姓,不负国家,不负本心。”
妖兽张着血盆大口,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仿佛择人而噬般,已经逼近他们。
一道剑光闪耀着万丈光芒,薛子翰飞身而起,杀的不是妖兽,而是薛畚。
那道剑芒在薛畚的眼睛中逐渐放大,越来越大,薛畚仿佛叹了一声,然后他的身后飞起了一只鹰隼。
鹰隼尖利的爪子冲着薛子翰抓了过来,抓得是她的眼睛,只要她的剑刺进薛畚的心脏,那么那只鹰就会要了她的眼睛。
他笃定她不敢刺死他,所以他坦坦然然坐在妖兽背脊之上,直面那一道寒芒。
这一次他赌对了,那一点寒芒终究没有刺进他的心脏,鹰隼自然也没有抓瞎她的眼睛,他们都被一个黑衣人给救了。
薛畚头顶上仿佛飘来一片乌云,他身后的鹰隼凄厉的尖叫,落了满天的鸟毛,然后剑芒在他眼前消失。
“你傻啊,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敢骗我?你一个人对抗这么多人,你不想活了……”横星幽将薛子翰从鹰爪之下强按了下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我才不傻,是你傻,你没看到我身后那么多人了吗?他们全都是支持我们的人,支持衡主的人,我才不怕……”薛子翰眼泪落了下来。
她与父亲对峙的时候没有落泪,却在看到横星幽的这一刻再一次泪流满面。
“薛畚,当年我们妖族与你们人世间的约法三章,作为妖族的皇者,我从来都是谨记于心,而你却仗着我给你的东西为所欲为,当真是认为我们妖族要唯你之命是从吗?”
一只妖狐狸摇着八条雍容华贵的大尾巴,出现在一座茶楼的楼顶上,仙姿飘飘,风采绝世的眨了眨那双桃花眼,本来听从薛畚以及薛畚身后勾连之人命令,要踏死这些人的妖兽,全乎静止不动了。
“那个狐狸精,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也被薛家给剥皮抽筋了呢。”横星幽看着房顶上那道身影,由衷的笑道。
“我不过看了会热闹而已,你看薛家这位千金小姐多有骨气?这多丧尽天良,丧心病狂的话出自她口,也显得好有道理……”
“人呢,真可怕,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居然还可以当放屁,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每天吃个人尝尝鲜?”
薛畚本能的开始害怕,浑身肌肉不由自主的颤抖,于是他开始控制着妖兽杀人,屠杀干净这些挡在他面前的蝼蚁,可是妖兽好像定住了一样,依旧动也不敢动。
谁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凤凰永远是凤凰,就算没毛,也依旧威压如山。
长久以来的安逸以及一帆风顺,让薛畚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妖族是有一个皇者的,虽然这个皇者在慕倾城的压迫下毫无存在感,但是他终究是妖族的皇者,任何妖兽在他面前岂能不俯首称臣?
他是妖皇,他就算被慕倾城骗走了妖丹,依旧是妖皇。
在他面前,谁能控的了妖兽,妖兽就算再没有智商,也依旧会记得自己的皇,那是拯救他们的皇,是要带他们回家的皇。
“薛畚,是我请你下来,还是你自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