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快乐你无法想象,因为他们真的可以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如同魔鬼一般的存在。
那一天,她踹开薛子律家大门的时候,薛子律披发裸.体的醉卧美人膝。
瑶台琼室,玉杯象箸,肴膳之珍则熊蹯豹胎,酒池肉林。
呵呵,好一个酒池肉林,好一个鹿台。
那薛子律居然还效仿灭国之君建了一座鹿台。
这可是连燕皇宫都没有的华美宫殿。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据说薛子律夜夜陪着那些美人,在鹿台之上,歌舞不休,摘星赏月,放浪形骸。
当醉生梦死的薛子律被冷水泼醒的时候,他的家奴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你知道我是谁?你竟敢这么对我,不想活了吗?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玉笙一动不动的站着,冷冷的注视着薛子律,薛子律那张被酒色财气掏空的脸苍白如纸,却嚣张跋扈的说道。
“你是谁啊,说一说?”玉笙轻笑一声,好整以暇的问道。
“你自己一个人挑了我薛家?”薛子律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有些慌乱的问。
他们薛家是没养多少打手,可是他身边顶尖高手还是有几个的,尤其是擅长控制妖兽之人。
他的鼻子忽然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转头往自己水潭中一看。
他漂亮院落那个开满荷花的水潭,已经变成了血池,而那巨大的妖兽尸体在水潭中微微露着狰狞的嘴脸,却是一动不能再动。
这是一个孩子,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干的?
“你是玉笙,小玉笙?”薛子律仔细看着玉笙的脸,忽然笑了。
“小玉笙,你看你,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我是表哥,北落的表哥,亲表哥,将来也是你表哥。”
“怪我,怪我,你回来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接风洗尘,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都怪我,都怪我,你踢我家门踢的好……”
“北落呢,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来了,我们把北落也找来,我给你们接风,现在就开席接风如何?”
薛子律自来熟的跟玉笙套近乎,好像完全不把发生了什么事情放在心上。
因为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他一提北落是表弟,一切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谁会不给未来九五至尊面子,谁会不给燕家面子,若不是燕星海那好好一个皇位让给了沉夜,他现在就是皇亲国戚。
“北落在风华楼。”玉笙回答。
“北落那小子去了风华楼?我找人把他揪回来给你赔礼道歉,小玉笙,你别生气,男人嘛,玩玩而已,不会当真的,你别生气,北落早晚都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他以后若对你不好,你来找表哥,表哥替你出头……”
薛子律从善如流的使唤人去风华楼找燕北落。
可是他的人一个一个看着玉笙,一动不敢动。
方才玉笙已经警告过他们了,谁动谁死,那强横无比妖兽可是被她一拳轰杀,哪里敢不听话?
“拿来。”玉笙冲着薛子律伸出了手。
“什么?哦,你看我,见面礼,见面礼忘了准备,小玉笙公主殿下,您身份尊贵,莫要嫌弃,莫要嫌弃,等明儿可,我再给你备一份大礼,保正你满意……”
薛子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玉笙手中,嬉皮笑脸道。
呵呵,看看吧,嘴里面喊着公主殿下,却一点行礼的姿态都没有。
口中认着错,却句句都在以权势压人。
在他眼里她算什么公主?居然会稀罕他家的玉佩?
分明是在打发叫花子。
“这大礼我今天必须要,给你一个机会,你若主动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你若不交,我有办法让你服服帖帖。”玉笙怒极反笑,那块绝世无瑕的宝贝,从她掌心滑落在地上,摔了个八瓣。
“哎呦,小公主殿下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清楚啊,你不要什么都不说,就让我一个人猜,我猜不到的啊。”
薛子律两手一摊,嚣张又无赖。
“玉笙,算了,他以后不会再犯了。”
北落不在风华楼,他就在薛子律府中一扇门的后面,玉笙想让他看一看他的表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表哥,可是他却说算了?
难不成人命官司也可以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算了?
“北落,什么叫算了?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字就是在为虎作伥?你知不知道风华楼到底有多少冤死的人命?让那些惨死的人怎么闭得上眼睛?”
玉笙怒了,她一字一顿的质问着北落。
“玉笙,我保证我表哥不会再犯错了行不行?我保证,他是我表哥,我自小是在他家长大的。”燕北落皱着眉头道。
“对对对,我是燕王殿下的乳母,燕王殿下就是自小吃着我的奶长大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们,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