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大司马,好一个潜心修行。
先是诱骗杀害为数不多的女修行者,再是豢养鲛人,以极其恶劣的手段获取鲛珠,意图颠覆人鲛两族的和平共处,当真其心可诛。
“小鲤,你说该怎么办?翟战要那么多珍珠,大概就是为了糊弄当地官府,给他大开方便之门。”
报官是不可能报官了。
官官相护,他也明白。
要不然那些府衙怎么就轻信了失踪女弟子的话,生生把各门派掌门问斩的问斩,收监的收监?
可是不能报官,又怎么让这些罪恶暴露在阳光下?
楼心痕拿着一颗鲛珠,气得咬牙切齿。
“不用了,外面那些女人已经自己报官了。”
少女微微一笑,静冷悲伤的说道。
“做下这等恶事,她们还敢报官?报官就报官,咱是为民除害,不怕,有事我扛着。”
楼心痕拍着胸脯保证。
“小鲤,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北落问道。
“鲛人落泪成珠,可是鲛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落泪,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眼泪是她们最珍贵的东西,如同人的心头血,人有七滴心头血,七滴心头血代表着七十年寿命,人失心头血就是失去生命,鲛人也一样,鲛人流泪,流下的是她们的心魂,心魂失了,便是命不久矣,翟战要鲛珠不是贿赂官府,而是为了吸引那些女修行者。”
“据说一颗鲛珠可以让一个女子十年容颜不老,女子啊,哪个女子不怕老?如果她们不贪心,何至于此?”
少女静默的眸子明净无尘,看不出任何情绪,轻轻的挥了挥手,将所有的鲛珠和受伤严重的鲛人收进百宝袋。
“只要是做过的罪恶,便会无可辩驳的坦荡在光天化日之下,如何能掩盖的过去?”
“那些门派确实做了很多不入流的事,翟战谋算人心,用门派丑闻掩盖女弟子失踪,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让后来失踪的女弟子无人撑腰,不愧为战神,用兵如神。”
甬道内有风吹进来,吹不散浓烈的血腥味,少女无声无息的转身,离开这肮脏污浊之地。
明亮的月光洒落下来,安静的大街上,一切都是那么静寂,仿佛那些罪恶没有存在过。
“小鲤,乱杀人不好。”北落跟在少女后面,担心的说道。
“北落,他们都该杀,要是我,我一个活口都不留。”
楼心痕说这话时,有些羞愧。
“两天,我们与小鲤认识了两天,两天时间她灭了一群鱼妖,见了鲛人,揭开了这么一桩滔天罪恶,手段干净利落的为民除害,北落,我感觉我有这么个妹妹好有成就感……”
“你呢,而你对这一切一无所觉,整日家想着不着调的事,实在不应该。”
北落的笑声中隐隐有些担忧。
“是啊,是啊,我真是一无所觉,小鲤实在是高瞻远瞩,见微知着。”
楼心痕很不好意思的笑,继续崇拜少女。
“小鲤,你这一路走来,是先从鲛人处得知鲛人失踪,然后查到翟战府上,才查出女修行者失踪的事情,还是你本来就是在查女修行者失踪,寻查到鲛珠,才借着我们的船出海,与鲛人相见,然后想到鲛人失踪和女修行者失踪的关联,再查到翟战这罪恶滔天的府邸的?”
楼心痕叽叽喳喳的笑问。
见微知着,睹始知终,他果然也不如她。
“我说过,我杀他是私人恩怨,与其他人无关,他们该死。”
少女眉毛挑的高高的,似笑非笑的看着楼心痕,清亮的眸光意味不明。
“是,他们都该杀,可是毕竟我们不是府衙中人,师出无名,怕是会落人口舌。”北落有些担忧的说道。
“怕什么,怕什么,我们是在为民除害,如此罪恶滔天的事,人人得而诛之,北落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们小鲤是英雄,是除掉邪门歪道的英雄。”楼心痕握着拳头,热血沸腾的说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翟战虽然罪大恶极,终究是告老还乡的大司马,我们没有那个权利随意灭掉一个大司马。”北落依旧很担忧。
“别怕别怕,有事我扛着,小鲤,你以后有这样事让我动手就行,干嘛让我们在外面等着,那些邪门歪道,肮脏不堪,溅你一身血多不好?”楼心痕毫不放在心上的说道。
“楼公子,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少女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楼心痕。
“什么事,什么事,你说,我保证办的妥妥的。”楼心痕自然拍着胸脯保证道。
“请你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算出现在我面前,也最好装作永远不认识我。”
少女施展诡异的步伐,化作一道青烟,转瞬消失在静寂的街头。
“小鲤,不要这么说话嘛,多伤人心?”
凤凰城,他们送走了鲛人,终于又回到了凤凰城。
“小鲤,我们在外面游山玩水,为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