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敢逼良为娼?还有没有王法?”
逼良为娼这事跟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男人就可以逼良为娼了吗?
这话说的,着实不对。
“哎呀,你们都忘了,就是那个猖狂嚣张,最喜欢拿刀扎人眼睛的女人啊!”
“一个女人还敢扎人眼睛,有没有王法了?”
还是那句话,扎人眼睛跟是不是女人有啥关系?
难道男人就可以扎眼睛,女人就不可以?
玉笙喝着酒,隔着那扇屏风感受着整个凤凰城的愤怒。
她什么时候猖狂嚣张过了?
她什么时候扎过别人眼睛,你看看谁残了?
平安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把你们扎瞎?
况且明明是别人的不对!
这楼心痕还是有点煽风点火的本事。
“报官,我们去报官,让太上仙宗小九就地伏法,别以为她是太上仙宗门徒,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王法?”
“可怜我家妹妹,原本是定了姬家小公子,这几年前就被她抢掠去了烟花之地,到如今我们家才从人贩子那里听到消息找来,你说我妹妹遇到这种事情可怎么活啊?”
“我可怜的妹妹,我可怜的妹妹,哥哥十里红妆都给你备好了,就等着送你风风光光出嫁……”
“姬家小公子痴情啊,他想你想得日日辗转反侧不得安眠,这都快奄奄一息了,太上仙宗小九,你好歹让他们见上一面啊……”
楼心痕见群情汹涌,立刻换了一副妥妥受害者的凄惨模样,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哟,这是在哪个戏班子学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出去打听打听,咱请进来,你们也跟着学学。”
平安握着一把刀,好似等着玉笙一声令下,就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而玉笙一双眼睛依旧平静如水,微微皱眉思索道。
“我出去跟他们说清楚。”楼心月心急如焚,攥着帕子就要冲出去。
“出去说什么,说你堂堂侯府千金自愿留在胭脂海卖笑?你若敢这么说,你信不信凤凰城里一人一口吐沫把你淹死,你心里怎么想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何必跟没必要的人解释。”玉笙伸手挡住楼心月。
“那怎么办?我不能让他们污蔑你。”楼心月悲凄惶恐,恨不得出去挨刀挨枪。
“说说而已,说不死人的,平安,派几个机灵的混进去,把他们说得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好来公子,我都记下来,晚上一个不落的去打闷棍。”平安得令收刀,立马招呼人出去了。
“走,我们痛痛快快的喝酒,让他们痛痛快快的骂。”玉笙左拥右抱着楼心月,绿玉歌,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玉笙,你真的能忍?如果你不做点什么,明天就变缩头乌龟了。”绿玉歌绞着帕子,十分不甘心。
“玉笙是乌龟,我们岂不是乌龟王八蛋?玉笙,这事不用你出面,我们回骂过去,保证把他骂的不敢再来找事。”
胭脂海的姑娘们个个义愤填膺,撸着袖子就要冲出去决一死战。
论骂架,他们胭脂海怕过谁?
“有失体统,有失体面,他是一条狗乱汪汪,难道我们还要咬狗一口不成,喝酒,喝酒去。”玉笙把腿往门前一伸,揽住一堆的美人,笑眯眯地说道。
“太上仙宗小九,你拆人良缘,你禽兽不如,你出来啊,你出来把话说清楚啊,你不出来,你就是缩头乌龟,你们胭脂海的女人都是乌龟王八蛋,你们不知廉耻,你们败坏社会风气,你们就该被沉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楼心痕简直是找死啊!
玉笙拦也拦不住,只好一个人压着哭哭啼啼的楼心月,坐在空荡荡的胭脂海喝酒。
胭脂海门外可就热闹了,那一个个娇滴滴的美人扭着纤细的腰肢,推门而出,看的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直了眼睛。
然后美人们帕子一抖,那叫一个香风阵阵。
秦淮八美算什么,胭脂海里的姑娘们环肥燕瘦,个顶个的美绝人寰,骂起人来那糯糯的声音能骂酥了人的骨头,比之楼心痕不知道高了几个档次。
妈啊,这骂人得美人也是那么赏心悦目,于是胭脂海的门前聚了更多的闲人来看热闹。
楼心痕连连败退,岂肯甘休,灵机一动,散了一堆银钱,让手下的小厮找了十里八乡的恶婆婆,恶媳妇,一起上阵,与胭脂海打擂台。
这一下,胭脂海门前更是人山人海,堵的连胭脂海的厨子都挤不出去买菜了。
何苦呢,何必呢?
值当的吗?
你堵着门我晚上吃什么?
我想吃小酥肉,八宝鸭,糖醋排骨,糯米丸子,再来一碟花生米,喝点小酒。
爷,别没什么要什么啦,这一桌你倒是先吃完啊?
没有作陪,爷没心情吃。
没人吃饭,大爷我也没心情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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