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菜的佐料我没见过,就是锅碗瓢盆都没有一件,乞丐还有个破碗彰显身份,可怜我连个破碗都没有,想抓只兔子,连根兔子毛都抓不到。”她当时捡了个破碗来着,可惜被墨残那个倒霉催的,手一抖给摔了个八瓣,玉笙有些自卑,这以前的黑历史别提了好不好,她一个小乞儿吃不饱穿不暖的,怎么会做精研厨艺这么高大上的事?
“没有破碗那就不是乞丐嘛。”这可真是笨,谁让你提破碗啦?难怪连个乞丐都混不到,让你乘机拜师的好不好?从来不做饭的别惊雨给你做饭,还放着庆功宴不去,吃你给她做的接风宴,关系非同一般到这种程度,傻子都能拜师。
这拜了师,只要勤加修行,独掌一座山头指日可待。要不然他们俩苦巴巴来这里干嘛,一切都目的都是为了拜师啊,周自横心里那个急,却只能打哈哈,这可真是话题终结者。
“这孩子真实诚。”别惊雨明显看出了周自横,慕云空的意图,也开始打哈哈,笑逐颜开的说了一些山下大战妖兽的事情。
夜凉如水,竹林里的气氛忽然变得谈笑风生,其乐融融,但玉笙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啊。
可怜慕云空,周自横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迂回婉转,明里暗里的为玉笙拜师这事操碎了心,但是每一次玉笙都无所察觉的完美避过。
什么叫惊雨师伯还年轻的很,不用太着急,缘分到了终究能找到合心意的徒弟?又不是七老八十,干嘛那么着急?
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白瞎了那一张好脸,笨到无可救药。
别惊雨跟慕云空,周自横打机锋打的着实有点头疼,只得醉眼朦胧,假装疲惫不堪的打发他们去清风殿看看那个废话连天的和尚。
玉笙如此不开窍,慕云空,周自横心如死灰啊,他们错过了庆功宴,就不能再错过云禅灵隐寺德高望重的无觉大师。
吃饱喝足的慕云空,周自横起身行礼,拉着玉笙转身就跑了。
一席小宴曲终人散,只剩下苍翠的竹林在风中发出呜呜然的呜咽之声,如泣如诉,别惊雨丢掉手中的兔腿,站在婆娑竹影间,颇为孤独的感叹:“这是谁在竹子上挖的孔,风一吹跟哭似的,着实讨厌,赶明儿我全都砍了。”
“夏宜急雨,有瀑布声;冬宜密雪,有碎玉声;宜鼓琴,琴声和畅;宜咏诗,诗韵清绝;宜围棋,子声丁丁然;宜投壶,矢声铮铮然;皆竹林所助也。这竹子上的孔有些来历,砍了可惜。”墨残从黑夜中走出,嘶哑着声音说道。
“鼓琴,吟诗?这么附庸风雅的事肯定不是我干的,可是是谁挖的孔,我怎地就想不起来了?”别惊雨一双醉眼紧盯着墨残问:“伤成这样,为什么还没有闭关?”
“放心不下。”墨残回道。
“呵呵,一个渡劫期修士,竟然陪一个小乞儿要饭,还弄得连个破碗都没有,你这是唱的哪出?”
“我希望她有一天能够记得,我们一起共患难过的日子。”
墨残站在月光下,如同一个孤魂野鬼般的,嘶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