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夏算的是一套认购证得两万的本钱投入,这卓航出手就是一万,自己手里还有两千,那缺口还有八千。 “曼曼,你呢?” 既然带了卓航,没道理不带顾饶曼啊。 顾饶曼正拿着遥控百无聊赖,心不在焉。 “啊?我什么?” “买股票啊。” “我买啊。” “那等摇号出来了我直接把摇中的号给你,还是……” 顾饶曼可没那等闲心。 “我和卓三一样,亏了不要你赔。” “别,要一样就都一样,盈亏我都有份。” “随你,反正我也没多少钱,就两千块。” 田小夏点头,那就是一万四了。 一个号至少投六七百,最多也就一两千。到时候就看情况,如果摇中的号价钱还可以就可以多卖出去一些,如果不行,那自己也能吃下二十个号了。况且,认购证能摇四次呢,可不是摇一次就作废的。 田小夏似乎看到了小钱钱哗啦哗啦地生出更多小钱钱来。 第二天,大清早李明翰照旧前来报到。 车上,顾饶曼问田小夏他们什么时候回沪市。 “我们请了一周的假,可以到周三晚上回去,周四早上赶上后面两节课就行。” “那你那边的事什么时候能办完?” “周二就能完,明天摇号,周二有新股要发行。快的话早上就能好,怎么了?” 顾饶曼没回答田小夏,只是问驾驶座上的李明翰。 “喂,李明翰,沪市今天再逛一天应该大致上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沪市其实吧也没什么好玩的,可能我在的时候比较长。” “那我们周二办完事了,周三可以去哪里玩啊?” “要是不嫌坐车无聊的话,开车出去两个多小时倒是有几个水乡古镇,还是不错的。” 顾饶曼想都没想就摇头,“两三个小时,太远了太远了。” “那就还在沪市逛?”李明翰试探着问。 顾饶曼瞪眼,“你不是说沪市今天逛一逛差不多了嘛,你有没有句真话?” “虽然是差不多了,但也还是有的逛的。” “差不多了我就没心情逛了。” 李明翰挠了挠后脑勺,“那……” 顾饶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你单位在哪?” 李明翰跟没发现这有陷阱,“在城郊。” “远不远?” “还好,开车也就一个小时。” “那是不远,我们周三去你单位玩吧。” 李明翰突然猛地回头,被顾饶曼打了一下才又转回去。 “去我单位干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部队都大同小异,有什么好玩的。” 顾饶曼有些惆怅地说:“我是知道啊,可是我这不是离开大院好久了嘛,有点怀念,况且,还没人去你单位看过你吧,你会不会觉得有点遗憾,姐姐去看你是给你面子。” 田小夏还看不出点什么来她就枉费重生一场了,这戏精要开始作妖了。 田小夏一副好戏即将上演的样子,卓航是没听出顾饶曼的话有什么不同,不过看到田小夏的表情,细细一回想,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李明翰不知道是被顾饶曼哪句话触动了,还是只是单纯地不想再和顾饶曼纠缠这个问题,点头,“好吧好吧,你是祖宗,你来吧一起来吧。” 顾饶曼这才安生地又靠回了车座靠背上。 李明翰从后视镜瞄了田小夏一眼,“听曼曼的意思,你们这是要买股票?” 顾饶曼没什么坐像地靠着,“不是我们,是小夏,我们出钱跟她喝汤。” “哦?怎么个喝汤法?” 顾饶曼巴拉巴拉地就把她和卓航拿钱给田小夏,田小夏帮他们挣钱,盈亏共担的计划说了。 “田同学懂股票?” 田小夏摇头,“不懂。” 其实,李明翰是知道一些的,虽然年初很多人不敢买认购证,但是李明翰并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况且在沪市这样经济发展在全国前列的城市,多少还是有些经济头脑的。 他是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的,只是之前没想过自己下场试一试,他始终觉得这样的大型赌博游戏也是国家调控的一种方式罢了。 “不懂还敢买?” “听说年初不少人挣钱了。这都年尾了,我也想挣点过年钱,说是跟风也行吧。” “哈哈哈,过年钱。”李明翰笑。 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不显,过年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比平日里讲究多一点、热闹一点、清闲一点的节日。 但是在普通百姓家,过年是一年到头最重要的日子,虽然都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但是到了年关,一家人几乎要把一年到头存下的大半家资拿出来置办年货,平时舍不得吃的、舍不得买的,到了过年总是会买点来哪怕只是尝尝鲜。 所以挣过年钱这样的说法,在普通人家是很正常的。在李明翰他们这样的人听来就会觉得很新鲜。 笑过,李明翰又说:“要不,喝汤也带带我?” 田小夏看看顾饶曼,又看看卓航,没有说话,她可拿不准李明翰这是开玩笑呢还是认真的。 顾饶曼摇头,“不行,汤我们自己都不够分,你要喝一会我带你去那天我们去的那家海鲜楼啊。” 顾饶曼也知道,李明翰和田小夏不熟,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人,这样的事,田小夏看在自己和卓航的面子上不好拒绝,可是关于钱,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应承下来的。 卓航也没有说话,说实话,这挣不挣的他也说不明白,他拿钱纯粹是看着田小夏一分一厘地算计钱有些心疼罢了。他不太愿意田小夏因为钱这种事心烦,可是他总不能直接拿钱给她,这是目前为止他找到的最自然的给钱的方式。 他也知道李明翰和自己一样,不缺钱的,这股票说白了和赌博是殊途同归的,他们这样的子弟是拒绝的,就算是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