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可能是这辈子唯一的一胎,颜静书在得知了自己怀孕, 又是还没过最不稳定的前三个月, 虽然老大夫说他胎像安稳并无大碍,但他行动坐卧间还是万分的谨慎小心。
过年的事他也不再事事亲力亲为, 只自己一样样吩咐下去,让下人们去办, 自己只安心的养胎。
也因着有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 所带了的惊喜抵消了江成瀚不在身边的孤单和思念, 颜静书的心情也大好了许多, 再加上依着老大夫所说,每日时时吃着有益胎儿的膳食,人便肉眼可见的气色红润,更是丰盈了些许。
待到腊月二十八江成瀚终于归来之时, 看到就是一个和自己分别了将近一个月,竟是明显胖了一些的颜静书。
之前刚成亲的时候,江成瀚就觉得颜静书身子太纤瘦,想要给他喂胖一点,但颜静书本就饮食清淡胃口小, 又是不易胖的体质, 便是每日被他哄着多吃了一些,但最终也没能如愿的让颜静书多长些肉出来。
而如今, 在江成瀚早已经放弃了原本的想法后, 颜静书却是突然给自己来了一个大惊喜, 在他没在身边的时候, 竟然如他所愿的自己给自己喂胖了。
看着颜静书气色红润,下巴也圆润了一些,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也过得很好,江成瀚自是十分的高兴,而分开许久,他也是十分想念自己的小夫郎的,所以一见到颜静书,就忍不住把人搂进怀中,稀罕地抱了又抱,好一会儿都不愿意撒手。
颜静书对江成瀚自也是十分想念的厉害,双臂紧紧地坏在江成瀚腰间,头埋在江成瀚宽厚结实的胸膛上,呼吸间满是独属于江成瀚的气息,一颗心才真真切切的安然了下来。
“……我不在的这些天,家里一切都还好吗?”抱了好一会儿,稍稍纾解的相思之苦,江成瀚才放开了颜静书,但却没有撒手,只牵着颜静书的手两人一起坐到了榻上说话。
“都好,什么事都没有,善堂那边也没事,你放心就是。”颜静书轻声说道,随后又想起黄三娘之事,也告诉了江成瀚。
江成瀚一听有些意外,但也总归是高兴的。
正说着话,纹锦端了茶水上来,但却只有一杯,是给江成瀚的。
虽然不知道纹锦怎么就端了一杯来,但江成瀚还是将茶水给了颜静书,让他先喝,不想颜静书却摇了摇头,看着江成瀚笑道:“你喝吧,这茶是给你的,我现在不能喝茶了。”
江成瀚一听这茶更喝不下去了,忙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喝了?是生病了吗?”
颜静书面色微红,双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眉眼弯弯满是喜悦和满足,又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对江成瀚道:“我没病,只是茶水喝多了对孩子不好,我就暂时忌了,不喝了。”
江成瀚一开始还没太听懂,茶水对孩子不好?什么孩子?哪里来了孩子?颜静书喝茶关孩子什么事?
但当他顺着颜静书的视线落到他的肚子上,再抬头看看颜静书,再低头看看颜静书的肚子,慢慢地,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后更是因为太过震惊,人也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倒是把颜静书小小吓了一跳。
“你、你、你——难道你是怀孕了?”江成瀚激动地都有些结巴了,再无了往日沉稳的模样,双手都有些无所适从起来,像是不敢碰颜静书了一般。
颜静书见他如此反应,不由失笑,眉眼弯弯地对江成瀚点了点头,轻声道:“……已经有将近三个月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江成瀚一下子就僵住了,只是眼睛依然瞪得老大,盯着颜静书的肚子,半晌无法回神。
他知道双儿能够生孩子,但更知双子孕子不易,多得是嫁人的双儿一辈子没能有孕的,能够怀上并且顺利生下来的,来十分之一都没有。
是以当初娶颜静书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两人无子的准备,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这个时候医学技术落后,生孩子又是一件极其辛苦危险的事,颜静书能少受一份罪也是好的。
但却没想到,他们成婚才不过几个月,颜静书竟然突然的就有了……
颜静书只以为江成瀚是惊喜地呆住了,便拉了他的手将人拽回了身边坐下,又笑着道:“现在孩子还小,没有显怀,所以摸不出什么,等到再过两个月就好了。大夫说,咱们的孩子很健康,长得很好……”
“……那就好。”江成瀚看着颜静书难掩欢喜和满足的神色,就知道他有多重视这个孩子,而他如今能做的,也就只有照顾好颜静书,让他顺利的将孩子生下来。
心中的打算和担忧没有表现出丝毫,虽是颜静书说眼下未显怀,肚子还是平平的摸不出什么,但江成瀚还是伸出了手覆在了颜静书的小幅上,颜静书也任由着他摸了好一会儿。
江成瀚这次随寇世均外出巡边很是辛苦,路上还遇到几小股流寇和狄人的巡逻队,但最终并未出什么大事,全员未损的回来了。短期内应是起不了什么大的战事,宁城的边民们今年也能过个安稳的年了。
江成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