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地,皇帝就突然赐婚了,还是给我和……”江成瀚怎么都想不到,当日不过随自家将军去参加个寿宴,最后竟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这事具体缘由我虽不太清楚,不过倒是有一个猜测。”寇世均想了想,便道:“你还记得安国公上门那日说到的永昌侯吗?你不知道,在我同安国公向永昌侯澄清了之后,京城里有关颜二公子的传言就从他和赵显变成了你……”
寇世均说到这,江成瀚眉头微皱,立刻道:“是永昌侯传出去的?”
寇世均点点头,道:“多半是他。”
江成瀚略作思忖,道:“若是如此,莫非是安国公,他见此事传扬出去,坏了国公府的名声,便干脆求了皇上的赐婚,以平息此事?”
寇世均却摇了摇头,道:“你和颜二公子到底没有发生什么,而且安国公长子过世,女儿又早晚要出嫁,只颜二公子一个,必是要留在家中支撑门楣,不会轻易嫁出去的。且既是结亲,那便是结两家之好,安国公就算有这个打算,也得先同咱们说一声才是。”
江成瀚对国公府并不了解,此时寇世均这么说,他也觉得有道理,且这么看来,与别人家是天大的荣耀的赐婚于安国公府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这样一来,这赐婚旨意,到底是何人的手笔?
寇世均一时也没什么头绪,便摆摆手,道:“罢了,这事待来日见到了安国公,想来他应是知道的,到时再问便是。现在,还是先说说你同颜二公子的婚事吧。”
这事的源头终究还是在安国公府,左右只要这婚事在,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便也不急。
一听寇世均提起婚事,江成瀚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按这个时代来看,他如今都二十有三,该是孩子都能打酱油的年龄了,但他却至今未娶,不过因着两点,一是他对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没有大多的兴趣,一个人过更觉得轻松自由;二来,也是因为他有些宁缺毋滥的性子,若是碰不到合心意的,便宁愿单着,也不想凑合过日子,也免得再耽误了别人。
是以虽然过去无论是自家将军也好,同僚朋友也好,都有给他牵线搭桥的,但他或是自己没瞧上,或是不愿盲婚哑嫁,都不曾应下来一个。但不想如今他终究还是没逃过,被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拒绝不了的人,给包办婚姻了一把。
见江成瀚面上没什么喜色,寇世均心中微叹,但还是道:“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怎么?难道你还嫌弃人家颜二公子不成?”
“怎么会?”江成瀚忙道,“属下只是觉得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突然就要成亲不说,还是娶个男人,好吧不是男人,只是外表和男人一样还能生孩子的双儿,但对江成瀚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是就好。”寇世均也知事发突然,江成瀚可能一时难以接受,但眼下亲事已定,圣意不可违,若是江成瀚心存不满,那么对他自己,对颜静书,甚至是寇、颜两府,都没有什么好处。
这样想着,寇世均又对江成瀚道:“事已至此,你也不要想太多,总归你早晚也是要娶妻的。好在那颜二公子你也见过,样貌、品性、才学都极为出众,又出身国公府,虽然是个双儿,但若以后子嗣艰难,想来纳房妾室颜家也不会说什么,而且这又是皇上赐婚,金口玉言的天赐良缘,你们也不用在担心那些流言蜚语的中伤了。”
江成瀚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寇世均如此宽宥劝解于他,他自然领情,正色道:“将军说的是,属下明白的。”
只是他明白,安国公府那边未必明白,毕竟如寇世均所说,安国公本就没有要颜静书出嫁的意思,而颜静书呢,本来是可以娶妻生子,如男儿一般科举出仕建功立业,但如今却就这么被一纸诏书,聊聊不过几十个字,便定了余身,心中还不知是会有多不甘。
“这就好。”寇世均点点头,江成瀚他还是了解的,既然这么说了,心中也定然也是这么想的,随后又道:“如今你父母都不在了,成婚诸事繁琐,想来你也不大懂,不过你放心,我会命人帮你筹办,至于这媒人……”
虽说有了赐婚旨意,省了说亲的功夫,但媒人还是要有的,这之后合八字,商议聘嫁之礼,定日子迎亲,都是要媒人同安国公府那边接触商议。只是寇世均到底是个大男人,又事关颜、寇两府,轻易疏忽不得,一时便不知拿去哪里寻个合适妥帖的人来。
“老爷若是觉得妾身可以,那不如就妾身来做这个媒人如何?”一旁一直坐着没说话的将军夫人蒋氏见寇世均面色为难,便笑着开口问道。
蒋氏身为大将军夫人,也有诰命在身,同安国公夫人谢氏比起来也不差什么,若能得她出面为江成瀚为媒,安国公那边想来也不敢轻视江成瀚,在婚事上也不至于太被动。寇世均也是个护短的,能对江成瀚有好处,他自然是乐意的。
“夫人不嫌劳烦,自是再好不过了。”寇世均为难之色顿消,笑道。
“将军客气,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左右妾身闲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