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开门,便听得保姆的声音,道︰“你回来了。 https://”
路星辰呆了一呆,原来有人在等啊,那是什么人呢?跨了进去,只见保姆已迎了上来,以充满了惊讶的眼光望著。
的确,这时候,任何人见了,都不免惊讶的,因为由头到脚,全是可怕的油污!
路星辰忙道︰“有人来找我么?”
保姆向大厅角落的一张沙发指了一指︰“不错,有一位小姐来找你……”
保姆在讲这句话的时候,压不住心头的恐惧。
路星辰听说有一位小姐来找自己,心头正在奇怪间,保姆已压低了声音︰“我……我怕。”
路星辰呆了一呆︰“你怕什么?”
保姆的声音更低了︰“那位小姐的打扮,就和上次的那个骷髅精……是一样的。”
路星辰呵斥道︰“别胡说!”
保姆却还拉住衣袖,道︰“千万要小心才好。”
路星辰一推,推开了,高声道︰“谁来找我?”
已向保姆刚才指的角落看去,也看到了有一位小姐坐在一张高背沙发上,但因为沙发的背很高,几乎将那位小姐的全身,尽皆遮住,所以只能看到那位小姐放在沙发扶手的手臂,并看不清她是什么人。
路星辰一面问,一面已向前走了过去。
才走出了两步,便听得那位小姐开了口︰“请你别再向前来。”
一听那声音,更是大奇,因为那分明是钱芬的声音!为了她一日未归,而几乎车翻人亡,原来她却在这里,她在弄什么玄虚?
路星辰当然未曾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向前走去,一面问︰“钱芬,是你么?你可有和家人通过电话么?你到哪里。”
路星辰才讲到这里,已来到了钱芬的近前,钱芬突然离开了沙发,向后连退了几步,尖声叫道︰“别再走近来,别再走近来。”
路星辰抬头向钱芬看去,不禁呆住了。
钱芬穿著一条长裤,外面则穿著一件不很称身的长大衣,带著手套,头上至少包著两条深色的丝巾,将她的头脸,完全裹住,而且,在午夜,在室内,她也戴著一副黑眼镜。
保姆说得不错,钱芬这时的打扮,和白思林上次来的时候,几乎一样,将她的身子,完全遮蔽了起来。
突然之间,一股莫名的恐惧,像是突然袭到的电流也似,穿通了自己的全身,震了一震,指著钱芬︰“你……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钱芬的声音,听来反倒还镇定得多,她道︰“你不必问这些了。白思林的下落我已找到,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路星辰踏前一步,钱芬后退一步,路星辰沉声道︰“不,事情没有过去,正在开始,白思林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们必须对我说!”
钱芬尖声说著,几乎是在高叫︰“我说事情已过去了,你不必多管闲事,就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你更不可以通知警方!”
路星辰紧钉著道:“为什么?”
钱芬吸了一口气道︰“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惊动什么人?”路星辰一声冷笑︰“事情过去了?钱小姐,你为什么作这样的打扮?”
钱芬的身子向后缩了一缩︰“我……我得了重伤风,所以才这样的。”
路星辰斩钉截铁地道︰“不!你遭到了和白思林相同的遭遇,是不是?你说啊?你怎么不开口?你们究竟遭到了什么事?”
路星辰一面说,一面一步一步,向前逼了过去,钱芬则一步一步地向后退著,她终于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她背靠在墙上,急速地喘著气,道︰“你别近来!别近来!”
路星辰自然不听她的话,手一伸,已向她的肩头搭去,看出钱芬的神经,正处在极度的恐惧和震惊之中,要先按她的肩头,令她镇定下来。
在那一瞬间,路星辰忘了钱芬在柔道上有著极高造诣这一件事了。
我的手,才一搭上她的肩头,她猛地一侧身,已经抓住了路星辰的手腕,路星辰只觉得身子猛地一转,身不由主,“叭”地一声,跌倒在地上。
然而,路星辰在跌下之际,却还来得及抓住钱芬的一只衣袖,那只衣袖。在整个人的重量压坠之下,“嗤”地一声响,被路星辰撕裂了下来。
钱芬发出了一声惊呼,向外奔去。
路星辰不明自她何以惊呼,她只不过被撕去了一只衣袖而已,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但是钱芬向外奔去,却使路星辰非截住她不可,猛地扑出,钱芬慌乱地以她的手臂来挡格路星辰,路星辰又抓往了她的衣袖,她又猛烈地一挣,路星辰又将她衬衫的袖子,拉了下来。
在她衬衣的袖子被路星辰拉下来之际,路星辰猛地一呆,第一个感觉,是在做噩梦,第二个感觉,则是并不是在做梦,但是是在作什么呢?却说不上来,除了呆呆地站著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在衬衣的袖子也被拉下来之后,钱芬的右臂自然裸露了。可是那是什么样的裸露?看到一条完整的手背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