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徒劳无功的事,他们偏不相信。
结果是劳师动众,进行了巨大的工程,把整个地窖,挖下了近三公尺深,而一无所获。而且,工程艰巨无比,因为地窖之下,第一层,铺有近一公尺厚的花岗石,每一块重在三吨以上。
若不是小郭长辈在留下巨宅的同时,也留下了大量金钱,他们的这一举动,足以令一个中等富豪破产。
这挖掘行动,扰攘了好几个月,在这期间,当然又发生了许多事, 一个国际化大都市的警察,被指控和恐怖组织有关,而且,这个恐怖组织,最近还“成功地爆炸了一架客机,造成超过三百人死亡,罪大
恶极”,那自然是轰动世界的新闻。
这种官司,一审经年,宋飞虽然在大亨等人一力主持之下,可以“交保候审”,可是条件也十分苛刻,不但保释金是天文数字,而且,他还要随身佩戴“警方监听仪”
这种电子仪器,可以使警方二十四小时知道他的活动范围。当然,警方在总监的亲自命令下,对他的一切行动,进行了严密的监视,他和一个失去自由的犯人,几乎可以划上等号了。
在这期间,大家不止一次,讨论那巨人的“双程生命”这种奇诡莫名的现象。
但是和最初一样,观念之上,都混淆之至,有时,像是挑到了一些头绪,可以顺此发展下去,可是,立刻又有一个足以推翻这个头绪的疑问产生,那头绪又不成为头绪了。
却说在若干日之后,路星辰和沈慕橙又讨论起来,忽然想起一个久已想问,但却一直没有问的问题来。
路星辰直视著她:“这四方堂的手语,如此复杂,你是如何学会的?”
路星辰这样问的时候,态度自然很是紧张,所以沈慕橙也可以体会到问题之后的潜台辞:
你还有多少花样,是完全不知道的?
沈慕橙笑了一下,却是答非所问:“你不觉得,我们讨论来讨论去,一点头绪也没有,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有见识的人,去请教一下?”
路星辰道:“我早想过了,找。”
说到这里,沈慕橙道:“找爸爸!”
路星辰则道:“找你爸去!”
两人心意一致,莫逆于心,对于刚才的“严词责问”,不禁大感惭愧,挥了挥手,表示那问题,不必提也罢!
沈慕橙也居然真的没事人一样,当没有提过,并不作答。
这倒使路星辰有些纳闷:莫非其中真有什么隐秘不成?不过,立即用力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抛开。沈慕橙像是看透了一样,微笑,更显得高深莫测。
于是,就启程去找沈老大。
到了法国,见了沈老大,把情形说了一遍。在大家叙述之际,他老人家闭著眼睛,一面喝酒,一面在树荫下乘风凉,只是不时发出一些语句做为反应,例如“啊!四方堂”、“真不可思议”、“那地道,只怕是找不到了”之类。神情则不一,一下子蹙眉,一下子微笑。
等到讲完,他叹道:“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想得到的事情都有,还有不知多少,是你想也想不到的。双程生命,嘿嘿,若是叫我老头子再活回去,这可要我的命了,宁愿早点到阴司去做鬼还好!”
沈慕橙有一个心愿,一直希望她的父亲,能和她母亲一样“成仙”,但这种事岂是强求得来的,想起纵使百年,也难免一死,不免伤感。不过话说回来,沈老大的感叹,大是有理,要是再活回去,也实在太难以想像了。
沈老大又听了他们所作的种种推测和假设,他双手一摊:“我没有补充,应该说,我无法有补充。这种事,只好囫囵接受事实,连想也不必多想,愈想愈是糊涂,因为它和我们的逻辑观完全不合,使我们的脑部,无法运作,自然得不出任何结论来。这情形,就像你违反了电脑的操作过程,不可能得到什么一样!”
沈老大这样说,倒很能说明他们在这件事上,摸不著边际的情形。
他忽然又道:“这种事,我猜想,以前发生过好多次了!”
他这句话,倒真有点石破天惊,路星辰和沈慕橙都为之愕然。沈老大“呵呵”笑著:“在古代的笔记小说之中,多有记载著,某处忽然出现了一个怪人,或僧或道或丐或普通人,看起来疯疯癫癫,说上许多莫名其妙,人人难明的话,然后一下子就失了踪影,可是他所说的话,后来应验了。这种记载,是不是很多?”
凡是看过些中国古代笔记小说的人,都可以知道,像沈老大刚才举例的那种记载,多至不可胜数。
路星辰明白沈老大为什么提出它们来,路星辰道:“这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全是……双程生命之中,正处于回程生命的人!”
沈老大道:“你看,是不是可以如此理解?”
路星辰大是叹服:“可以,太可以了!他们所作的那些‘预言’,全是他们经历过的事,就像那巨人知道有空难一样,当然后来都一一应验了。”
沈老大伸了一个懒腰,忽然问:“你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