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回到住处换了一身衣服又重新回到学校。
校门口往内的一棵老梧桐树下露出来大半个粉嫩嫩的身影。
周启远远望见，面无神采的面容上又立即露出烦闷之意。
他朝那身影高喊一声：“小红！”
“？”
“小红”凤舞从老梧桐树后完全显露出来。
刘明厚也随后走出来，“噫，你真快！”
他觉得自己跟可爱的小红都还没聊到主题上。
周启一脸鄙夷，“你怎么还在？”
他看着刘明厚。
“我，我这，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啊！”
刘明厚被他说得脸上一热，忽然拘谨得双手无措。
话是这么说，目光却不住往凤舞那边漂移。
周启：“……你傻吗？喜欢她，就跟她直说不就成了？！”
刘明厚脸上更是红得发烫，“我，我紧张！兄弟，要不，你替我说？”
周启：“！！！”
“你们说话太大声了。”凤舞有些没耐心了，“刘同学，我对你没有那种好感。”
“我……”刘明厚又窘迫又是难堪。
“兄弟，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
周启把他肩背拍得啪啪响。
这一波粗糙的安慰却明显起到了效果。
刘明厚也把手往周启肩膀上一搭，“走，今天心情不好，一起喝几杯去？”
“……行！”
周启本能对醉酒这件事感到排斥，不过看刘明厚这样，他作为朋友的仗义，又使得他压下排斥，应下了这邀请。
凤舞就看着这两人哥两好地架在一起，又出了校门。
她问小扣：“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憋屈呢？”
“大女子主义作祟！”小扣十分惬意地嚼着瓜子，“早跟你说了，这是单向男主世界，没你什么戏！”
凤舞：“……”
默默跟上前面两人的步伐。
周启和刘明厚两人经过这顿情谊酒，感情又深厚了两分。
凤舞全程默默吃菜，倒也算是自得其乐。
两天后，前一波拉了周启去喝酒的几个大四男生又找上了周启。
“周启，你小子真会装啊？”
走在最前头的男生直接就骂起来，“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不吱一声，你特么还把我们当兄弟？”
“就是！必须多喝两箱才行！”
后面的男生都跟着情绪激动。几人一起连拖带拽，就这么硬生生把周启给架走。
凤舞留在原地，“……”
“走啊，弟妹！”
那几个男生走出去老远，才终于想起来她这么个人。
有人嫌她反应太慢，又热情过来拉扯，“啊哟，走快点嘛！你看那小子都走出去了老远，回头哥替你批评教育他！”
凤舞默默加快速度。
她脚上穿着小高跟，看起来也就是一路小跑，没什么奇怪的。
虽然事实却是，很快就跑到了周启那一堆人当中。
来拉扯人的男生落在后面愣了愣，忽然有些怀疑自己不中用……
这一顿酒结束，周启摇摇晃晃回到住处，心情格外的好。
“小红，你是我的福将！”他坐在椅子上，十分严肃地说。
虽然，说话的时候打着酒嗝。
凤舞：“……”
默默将这装大爷的男生拎去洗浴间。
周启在里头被浇灌了一通凉水，终于恢复了两分清醒，哆哆嗦嗦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出来。
“抱歉，”他一面紧捂着浴巾，一面往房间冲：“又喝多了……”
房门很快就被关上，并且反锁。
凤舞独自做在客厅的沙发上，默默对付打包带回的各类点心小菜。
隔了一会儿，周启又穿好了睡衣从房门里出来。
“要不，床还是让给你睡？”他问。
“离远点，口臭。”
凤舞在他凑过来之前，轻轻巧巧就换了个地儿坐着。
周启：“……真的？”
赶紧又去了洗浴间。
“不是你从前有写什么‘语气里泛着酒的清香’之类？”
小扣实时嘲讽。
凤舞瞥了它一眼，“好吧，那都是骗人的鬼话！”
喝过酒的人，哪怕没有醉或打酒嗝，那喷出来的口气也没法闻。
她从前如果真有那样的描摹，那一定是没有亲历过这种倒胃的事。
周启再从洗浴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女孩已经陷在沙发里，睡了。
他不禁嘀咕：“那么一大堆东西，这么快又吃完了？”
“没有。”凤舞并未睡着，眯着眼回答，“被恶心的气味玷污，没法吃。”
周启：“……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凤舞直接给他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