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发之前,方贵去把阿苦师兄堵在小碧峰山道上打了一顿!
太过份了!
自己年青时办得一点点小湖涂事,你怎么就敢给我翻出来呢?
不仅是气,主要是不理解,阿苦师兄这可是个标准的老实人啊,心肠热嘴又严,这样的闷葫芦瓢平时还是挺让人放心的,他连自己的秘密都可以一直憋着不说,哪怕平时有人笑他,瞧不起他,也乐呵呵的不在意,但这么一个人,怎么就一到小碧峰弟子面前便管不住嘴了呢?
阿苦师兄挨打的时候没敢还嘴,抱着脑袋挨了几拳,末了又委曲又尴尬的向方贵解释道:“方贵师弟,你是不知道啊,我也是没辙,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那是你不争气!”
方贵愤愤的回答:“见色忘义,出卖兄弟!”
阿苦师兄满面无奈:“这怎么说呢,到时候你就理解我了……”
“我还理解你,我……”
方贵气着,便想再打一顿,把以前那个阿苦师兄打回来,但一抬头,便见小碧峰上剑影闪烁,也不知有多少一身劲装的小碧峰弟子集结在一起,杀气腾腾的赶下山来了。
吓的方贵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阿苦师兄你记着,抱女人大腿是不会有下场的……”
……
……
太白宗呆不得了。
虽然这个秘密只是被阿苦师兄不小心透露给了小碧峰弟子,然后又小碧峰弟子又报到了熊平长老案上,然后被太白宗主以照顾某个仙门重要人物颜面的理由给压了下来,但是小碧峰女弟子们可是不会受这个气的,平时看她们一个个的乖巧可人,但一百个乖巧可人的女弟子凑到了一起,里面便必然会进化出那么几个孔武有力霸气无双的女中豪杰出来……
而这几个女中豪杰,又必然会将其他乖巧可人的女弟子带的孔武有力霸气无双。
方贵丝毫不怀疑她们会来砍自己……
跑!
一溜烟跑到了山门前的法舟之上,他紧张的催促:“快走快走!”
“人还没齐呢!”
正在法舟上收拾东西的小鲤儿提醒方贵。
“还差谁?”
方贵紧张的问道。
小鲤儿道:“还差幕先生!”
方贵顿时怒了:“这老货……”
打眼一扫,便见这一艘法舟之上,只有小鲤儿与婴啼两个,如今婴啼正盘在了舟舱里睡觉,小鲤儿则是挽起了袖子,似模似样的在那里收拾东西,法舟精致,一看便不是便宜货色,方贵瞧着,这倒像是宗主自己平时出行,偶尔会乘坐的那一艘,也是太白宗最华贵的一艘。
心里倒觉得诧异:“现在我身份果然不一样了,宗主都把他最贵的法舟给我用了!”
正想着呢,便听见山间一阵哼哼声传来,忙凑到了舟舷处往外一瞧,便见黑山大尊带了一群小野猪,从后山里走了出来,排成一溜站在了山崖上,而在其他地方,也正有无数人观看,半空里的道德殿内,太白宗主双手背负,正安静的看了过来,而白石长老、柳真长老,以及门中各大院主、真传弟子等,则皆于各峰各谷出现,皆鸦雀无声,沉默的看着……
“就是出去斩几只妖魔,仙门居然这么多人送我的吗?”
方贵心里微微有些激动了。
只是念头还未落下,便忽见得山门之中,诸人一阵低低的喧哗。
他抬起头来,便不由得一怔,似乎有些眼花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后山方向,不知何时,有一位白袍男子走了出来,他长身玉立身,白袍一尘不染,缓缓踏着虚空,自半空之中向着法舟走来,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给面子,本来天气甚是阴沉,乌云遮了日头,天地间一片阴晦,但随着他现身,乌云忽然便散了去,明媚阳光洒落天地。
在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一时呼吸声也不可闻。
每个人都摒息静气,看着那一袭白袍踏着虚空,向山外走来,宛若夺去了旭日的光芒。
“那个人是……”
方贵都呆了半晌,直到那人来到了法舟近处,才反应了过来:“幕老九换衣服了?”
来者正是幕九歌!
就连方贵也没想到,此时的幕九歌,居然换下了他那长年破烂腌臜的粗布灰袍,换上了这一袭考究比挺的白绸剑装,甚至连一头的乱发都洗净束起,脸上的胡渣也刮的干干净净,这时候的他,简直完全换了一个人,现身的一霎,便如一位出尘的翩翩世家公子……
只有当他来到了近前时,才能看出他原来的模样。
那双眼睛,依然是血丝密布,半睡半醒。
而且就算他已经仔细沐浴过了,也依然可以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当然,也有可能是沐浴之后,又喝了一壶。
“走吧!”
幕九歌踏入了法舟之中,转身向着道德殿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