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愣住了,完全反应不过来。这什么情况? “不过没关系。狗怎么死、死哪一条我并不关心。我只关心狗的主人,也就是你,萧婉儿。” 程老眯着眼,笑容似一把刀。 “我?我怎么了?程爷爷您这话怎么越说我越迷糊了?您到底在说什么?” 萧婉儿当真不知情。 “看来你手下那条狗什么都没跟你说啊。不过这也在我意料之中。以他对萧家的恐惧,不被逼得走投无路是不会将事情说出来的。只有得知你亲身来了航州,他才会明白纸包不住火,然后去找萧老坦白。而以萧老对你的喜爱,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带人亲临航州找上门来。” 程老看了一眼墙上的古钟,笑着起身负手离去,留下一句:“我去接两个老友来,你们替我好好招呼这两个人!” 嗡! 宛如五雷轰顶! 萧婉儿彻底懵了。这难不成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 程老一走,这里自然轮到那两个中年男人主持大局了。 坐在左侧的男人威严赫赫:“自古以来就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一条人命怎么能用狗命来抵?不过,萧婉儿尚未婚配,此事容许稍缓。但婚配一事应当提上日程。我家远儿青年才俊,与她甚为般配,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我看甚好!恰好明天是黄道吉日,不如等萧老来了,便将两人的婚事给定了。” 坐在右侧的也是气场十足。 “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婚事!” 萧婉儿脸色顿变。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儿轮不到你插嘴!” 一个妇人刁钻毒舌。 “远儿,对这媳妇可满意?” 左侧的中年男人笑问。 “父亲,我很满意。” 程远抱拳。接着,春风得意的看向萧婉儿。哼,我倒要看看,洞房花烛夜你还怎么装清高!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远儿,你带萧小姐去后院转转。增进一下感情。” “是!父亲。” 程远得令,坏笑着朝萧婉儿逼去。 “你要干嘛?” 萧婉儿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正好靠在了苏夜怀里。霎时,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她稍稍抬眼,见苏夜一脸玩味、似笑非笑,仿佛是在看一场好戏。 面对整个程家家族,居然还有心情看戏?难道这精心策划的鸿门宴在他眼里、只是一出闹剧? “师傅这人怎么这么难以捉摸?” 饶是以她这么聪明的脑袋瓜子也一点都猜不透苏夜这个人。不过,既然苏夜表现得这么波澜不惊,那事态也许没她想得这么严峻。 这么想着,萧婉儿稍稍安心了些。 “又是你这保镖?” 程远这会才注意到苏夜。他冷笑两声:“呵呵!好啊!昨晚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没想到你居然送上门来了。” “远儿,昨晚是怎么一回事?” 程远的父亲打断了他。 “回父亲,是这样的。昨晚住酒店里,大概半夜的时候,这两人来敲门,我便起身去开门。我才开门,这两人就不分青红皂白一通拳脚招呼了上来。我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又没有防备,因此吃了亏。万急关头,我报上了程家的名号,他们听到后便住手了。然后一起回房间去了。” 这话刚落。 萧婉儿冷笑:“呵呵!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你当自己是说书先生?说的这么精彩!” “萧小姐,我看是你不要脸吧?居然跟一个下作的保镖同住一间房!简直不伦不类!你们萧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指着萧婉儿恶骂。 “姑姑,萧大小姐这叫玩得开。不过嘛,居然连这种穷酸样的保镖都下得去口,怪重口味的。” 一个妙龄少女捂着嘴嘲笑。 “什么玩得开玩不开的,那叫下贱!老爷,您看这婚事能不能从长计议?让远儿娶这么一位不知廉耻的女人为妻,那不委屈了他吗?” 程远的母亲一脸委屈,差点儿哭出声来。她当真是爱子心切。 “确实委屈了远儿。远儿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他相貌堂堂、气宇不凡,萧小姐虽然长得漂亮,但生活不检点、品行败坏,真配不上远儿。娶妻不同于谈朋友,漂不漂亮不重要,重要的是贤惠、纯洁。” 又一位中年妇人苦口婆心劝道。 这时,程远的父亲发话了:“那就依你们所言,取消两人的婚约。至于如何处置这两人,事关我们程家的颜面,不宜我一人做主。大哥,你意如何?” “她若嫁于远儿为妻,程家和萧家便成一家人。那么,三弟女婿的死就可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从轻处置。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必须以命抵命!否则,我们程家将再无颜面立足航州,立足江南。” 坐在右侧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摇头。 似乎以命抵命是一步下下棋,而上上棋则是,冰清玉洁的萧婉儿嫁入他们程家。 “可这萧小姐人尽可夫,何日成婚根本没个准数!这可如何是好?” 最初恶骂萧婉儿的妇人说得很为难,实际上早就打定了主意。 众人闻言皆摇头叹息。 萧婉儿是堂堂萧家的公主,上天的宠儿。她高贵优雅,气质不凡,冰清玉洁,连小手都没被人牵过!然而现在,却成了这众恶口中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精彩,真是精彩!” 她拍了拍手,一声冷笑:“我没想到这风光无限的程家背后,居然是这么一群衣冠楚楚的禽兽!我爷爷与尔等同名,真是辱没了他一世英名。你们听着,从今日起,我们萧家与你们程家再无瓜葛!你们若有什么冤仇,皆冲我来。何必在那打哑谜,一副惺惺作态、欲说破却又不敢说破的小丑模样。”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