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后,宗泽才停下话来,一脸期待的最后吼道:“越侯,老夫话已至此,还望你以江山社稷,天下百姓为重,莫要做出让天下蒙灾,自己后悔的事情来。我等身为人臣,可以劝谏天子,却绝不能威逼,不然便是叛逆,还望你三思啊!”
说着,他又站直了身子,满是期待地俯视着下方孙途,等待着这位能就此认错,下令收兵。可结果,端坐于马上的孙途却只是长长一叹:“看来宗老将军还是不明白本侯的苦心啊,我所以起兵,就是为了救国救民,而以如今天下之大弊,只靠劝谏已不能成,唯有兵谏,清君侧,诛奸邪,才能成就大事。既然你我之间难成一致,那就只能在刀兵之上见真章了!”
“你……”宗泽全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孙途竟还如此执迷不悟,当即一阵失望与恼火,就当他还待再说什么时,身后一声冷哼传来,一个如竹竿似的青年官员已摇摆着瘦弱的身躯大步而来,未到城头,已高声叫道:“宗泽,你何必与他说这许多,且让本官与他说明利害!”
说话间,此人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宗泽身旁,微探出头来,冲下边的孙途喊起话来:“孙途,你可还记得自己尚有家人在东京吗?另外,你中不少将士的家眷也在城中,已被朝廷扣押起来,你若还想要他们活命,就给我速速退兵,放下兵器,等候朝廷大军擒拿,如若不然,你们攻城之时,就是他们授首之时!”
就在他说这话时,后边已有一队人马押解了十多个犯人走上城头,并迅速将他们推到了城墙边上,好让城下之人看清楚他们的模样。而那官员随后又叫道:“孙途,你可看清楚了,这几人都是你府上的管事仆役,另有你的妻儿人等也在后方,只要你敢动兵,先是他们,再是你的妻儿,你可要想好了!”
孙途心头猛然一缩,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来了。
其实,早在起兵之时,无论是他还是部下人等都对身在东京的雅儿等人感到担忧,甚至时迁当时还曾自请先一步来东京把人偷偷接出来呢。不过孙途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很清楚,在蔡京他们把自己视若眼中钉的情况下,自己的家人必然早被其部下盯死,哪有那么轻易就能把人救出去的可能呢?别到时候还把时迁给搭了进去。
只是到最后,对他忠心耿耿的时迁还是自作主张地孤身先一步来了东京,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过从城上官员的如此反应来看,自己的家人到底没能被救出,情况依旧危险啊。
可即便如此,孙途也不肯退让,当即盯着那放狠话的官员道:“我不知你是什么人,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本侯之前就传出去的一句话。不错,我的妻儿确实就在东京,但谁也别想拿他们来要挟我!若是谁敢因此伤我妻儿一根头发,等我破城之时,自蔡京而下,所有官员我必夷其三族,一个不留!你们若是够胆,就只管杀他们便是,大丈夫行大事,何患无妻无子?”说着,他手猛然一抬,一支霹雳箭陡然被射上高空,砰地炸裂,声音随之远远扩散了出去。
然后,东京四面,战鼓声顿时如雷而起,伴随着的,更有阵阵的杀声。竟是讨贼军四面合围,真就成了围城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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