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个岳字,东岳庙内供奉的当然不可能是现在还只是个少年郎的岳飞,而是泰山帝君。这一神祇在后世或许没多少名头,但放在千年前的大宋朝,却是响当当的大神了,不光是东京,大宋其他州府城池内也多有为他塑像建庙的,只是论起规模来,却是没一处能与这里相比的。
再加上泰山帝君素来以保家宅平安,护人间正道著称,这就使得他这里的香火一向鼎盛。光是负责庙中诸般事务的庙祝及杂役人等就有二三十人,白日里更有无数信善前来进香,堪称是东城这里几处有名的热闹去处了。
但今日,这座庄严肃穆的东岳庙内却已与往日大不相同,不但香客们被驱逐一空,就连庙祝人等也被人强行赶出了门去,而霸占了这座庙的一干人却在光天化日,神佛面前,干起了直叫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尤其是把那女子拖拽着来到大殿中,正对着神色肃穆威严的泰山帝君放肆作笑的高衙内,此时一边用手去撕扯对方的衣物,一边口中笑道:“小娘子,想必你从未在如此时候,如此地方与人畅快玩上一回吧?今日本衙内就要让你一尝个中美妙。说实在的,就是本衙内,以为也未曾在庙中做这等快活之事呢。”
那女子早已吓得面色惨白,一面努力挣扎逃避着,口则不断讨着饶:“衙内,奴家早已许配他人,你可不能这样啊……奴家求你了,只要你放了我,我父亲多少钱都肯出……”
“哈哈哈,你道本衙内会看得上那点黄白之物吗?在我眼中,你可比那些东西有趣得多了,只要你从了我,有的是荣华富贵。”说着,他又想到了对方已为人妇的身份,顿时间就越发的兴奋起来:“你乖乖听话,我自会叫你知道什么才是人间至乐!”说话间,手上动作未停,嗤啦一声,已将女子的前襟都给扯开了,吓得她又是一声惊呼。
心中的惶恐让女子陡然生出一股大力来,趁着高铎因看到自己胸前白腻腻的一片而有所失神的当口,一把推开了他,变欲往外跑。但她终究比不得男人的力气,只一个踉跄,高衙内已再度飞扑上来,一把擒住了她,又将她重新按倒在了神像前,同时脸色也变了:“不识好歹,本衙内今日就要在这泰山帝君前与你成就一段良缘啊!”
眼看着自己再难挣扎,即将贞洁不保,女子顿时再度惊叫出声,俏目更是流出两行恐惧与羞愤的泪来:“帝君啊,你就不能救救我吗?”
但上方的泰山帝君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下方恶行,没有半点反应。它不过就是一尊泥塑罢了,怎么可能真个显灵呢?哪怕就在不久前,下方女子才刚虔诚地在其身前叩首进香祷告。
而正在撕扯女子衣物的高衙内却是越发感到了刺激与兴奋,这等在庙内神像前,外头还有无数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场景可比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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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次强夺美人儿身体都要有趣啊,他觉着今后这里真能成为自己寻欢的最好去处。
可就在他将将要得手时,外边突然就响起了两声惨叫,这让高铎的身子陡然就是一僵,因为他听得出来,那叫声正是来自自己身边的亲信。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硬闯进来,居然还伤到了自己的下人?什么人竟敢这么大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就在这一愣神间,高铎就瞧见了一人正缓步自前方空荡荡的庭院道路上走来,他脚步悠闲,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就跟行走在热闹街头,观赏着此间美景似的。但这一切与周围的一切,殿内的场景,以及这人手中尚在滴血的短刀配在一起,就足够让人感到惊骇了。
而更让高铎感到恐惧的,还是来人的那张脸。这张脸当然是没什么丑怪,更没有疤痕留在上头,英挺坚毅,棱角分明,还带着一丝杀伐之气。
这张脸虽然他也只见过一次,但却印象深刻,只因他是孙途,那个只手便已将整个无忧洞全部剿灭,谈笑间千人被杀,还在樊楼里给了他深深恐惧与威胁的家伙。哪怕高铎表面上总是否认,内心里早已惧怕了孙途。
而现在,他居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让高衙内本已填满整个身体的欲念顿时烟消云散,双眼更是死死地盯着外头,待其近前,更是颤抖着叫道:“你……你来做甚?高亮他们……”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孙途施施然进到殿内,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趴在女子身上的高铎:“你是说外面那些欺侮女子的家伙吗?我当然是将他们就地正法了。至于我为何来找你,不过是想向你讨一笔债罢了,毕竟快过年了,债不过年可是民间的传统了。哦,对了,衙内你毕竟是贵人,自然是没做过买卖的,更不可能知道这一规矩了。但不要紧,我都来了,你总得还债了吧。”
孙途的话轻松平淡,就好像真和在和一个与他有债务关系的朋友谈着还钱这样的小事。可这话听到高铎耳中就完全是另一番滋味了,那深深的恐惧,早已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身子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口中则勉强叫道:“债……什么债?我可从未欠过你什么?你……你别乱来……”
孙途再笑,只是这一回,他的眼中已多了几分讥诮:“衙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