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的心中,怕是这一辈子,他们都不会忘记了。
而随孙途一起出来的韦诚此刻更是激动得身体不断颤动,直到走出好一段路,他都没能车顶定下心神呢,自己之前的怨仇,居然就这么轻易报了?
前段日子,当他被众兄弟说服了重回虎贲军操练时,对他们提到的越侯会为自己主持公道的说法还是大有怀疑的。毕竟越侯虽然地位不低,可王川铭的父亲却是御史中丞,那可是朝中高官,又岂是他们这些当兵的能对付的?
可没想到,这才只半来个月,诺言却已成真,还是自己亲手捉拿的他们父子,这让他大感出了一口恶气,同时对孙途也已彻底服气。若非是在路上,他都要上前行礼,对越侯道一句卑职今后全以将军马首是瞻了。
不光是他,就是狄鹰扬等人,此刻也依然心中充满了震撼,今天捉拿王申滨竟如此顺利,这到底是以前的自己太弱,还是现在的自己已经强出太多,真就跟做梦一样了。
心情激动的他们甚至都没有留意此时王府之外本来冷清的街道上已多了不少神色异样之人,这些人都用诧异的神色目送这些禁军离开,既有彷徨,更有深深的担忧。兔死狐悲,从被人一路押着狼狈而去的王家父子身上,他们隐隐看到了自己的将来。
不错,这些人皆是这一坊中的朝廷官员,大多数官职还在王中丞之下呢,自然是要人人自危了。只有孙途清晰感受到了这种不安与敌意,他在冷峭作笑之余,也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留给自己的时间怕是不会太多了,虽然自己连出奇招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在今日自己拿下王申滨后,那些文官的反扑就要来了吧?
所以说留给自己的时间确实不多了,至少要先把王申滨的罪名给敲定下来,让那些人都无话可说!想到这儿,孙途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后边蹒跚而行的王家父子一眼,顿时让他二人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直蹿头顶,就跟被什么可怕的野兽给盯上了似的。
临近三更,众人才回到皇城司。卫承年也并未离开,在看到他们果然将人给拿来后,他再度露出了惊讶之色,这个越侯的本事和胆子可真比自己之前所想的要大太多了。
“侯爷,接下来如何安排他们?”有部下开口问道,又看了眼神色颓靡的父子二人。养尊处优惯了的他二人在走了这么久后早已疲惫不堪,但听到这一问,还是让他们一个激灵,恐惧地看了过来。
“把他们带进那边的偏厅,本侯有话要问他们。”孙途笑了一下:“还有,去打几桶水来,再寻两方擦脸布来。”
虽然不知孙途要这些东西有何用处,但手下人等还是迅速照办,经此一事,这些禁军将士对孙途是越发的敬畏了,哪有不尽心办事的道理。
等一切安排妥当,孙途也喝了口茶,调整了身心,这才带着韦诚进到了这间小厅之中。在上首处坐下后,他才对被绑立在那儿的王家父子道:“你们也坐下吧,本侯今日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与顾家商行有多少关系往来,若肯实话相告,自然不会吃什么苦头,若不然……”
“孙途,你别想拿这等罪名强加到本官头上。本官早说了,我做人做事一向公正,岂会与那等商人勾结?更别提与什么辽人奸细有什么关系了!”王申滨当即强硬回道:“你也别想对我用强,我相信一夜工夫你是无法将我屈打成招的,若留下伤痕,只会给你带来无穷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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