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是辽国使者……”
“在我眼里,这些辽人都是作奸犯科的贼人,他们不但伤人拒捕,而且还欲刺杀我这个朝廷命官,所以为保我东京太平,我必须将他们拿去严审!若蒋少卿有什么不明的,自可向朝廷禀报。但今日这里是本官职责所在,断不会将人交给你们!”这一回孙途的态度已变得相当坚决,根本就不给对方以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说完便把手一挥:“把三名人犯带回去!”
“是!”众人答应一声,便拖着三个辽人往人群外走。那些百姓见状都下意识地往两旁让去,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来,许多人看向孙途和这些差役们的眼中都充满了崇敬之色,甚至连蒋旭东身边的一些随员,也对此心怀敬意。
直到目送孙途他们押着人扬长而去,之前不敢上前阻挠的几名鸿胪寺的差吏才有些不安地看向蒋旭东:“少卿,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蒋旭东的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半晌后才叹了口气:“走吧,我自会去向朝廷请罪。至于那孙途,他这回可是闯下祸了,那些辽人定然不肯善罢甘休的。”
围观的百姓中,几名大汉却是面色复杂,半晌后才有人叹了一声:“这回老子可算是服了这位孙阎罗了。无论是官府中人,还是最难缠的粉燕子的人,他都无所畏惧,这也就罢了。现在连辽人他都是说抓就抓,如此看来我们竹节帮的弟兄在他手下吃亏倒也不冤。”
“帮主,兄弟们都觉着这孙阎罗是条好汉,与其他衙门鹰犬大不一样。”
“是啊,这等好汉却身在官场里当真是浪费了。我们走。”说话间,这些竹节帮的人也和其他百姓一样迅速散去。
此时,已经走出东市的开封府人等都有些关切地看向了肩头还带着伤的孙途:“都头你的伤可是不轻啊,得去医馆中包扎用药才行。”
孙途咧了下嘴,摇头道:“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去医馆了。我们这就回治安所审案,你们去两人找懂契丹话的人和一名大夫来为我治伤。要是不抓紧时间,我这一刀可就白挨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所以会闪避不及终究被一刀削去肩头皮肉,完全是他自己临时做出的选择。不然以孙途如今的一身武艺,那辽人从后的偷袭根本就沾不得身。
适才的局面已变成两难,就是孙途也不知该做何选择才好。但那辽人突然暴起的一刀,就让他临时闪过了一个破局之策,故意中刀,便可掌握主动,即便朝廷之后要追究,自己也有充分的理由加以搪塞了。
另外从今日所发生的冲突,孙途也明显感觉到了辽人如今势弱的现实,作为一个崇尚武力的少数民族,契丹人应该习惯了正面与人交锋而不齿于偷袭的。可今日这三人却接连出手偷袭,这完全是对自身武力没有信心的表现了。
见微知著,只从这一件小事已可看出今日之辽国早已不同往昔,比之本来就文盛武弱的大宋也强不了多少了。
当孙途押了辽人回到治安所,已经从医馆回来的沈良等人都略感惊讶,可在知道自家都头竟也被辽人所伤后,却又一阵群情激奋,恨不能再出手好好地教训这些家伙。
好在孙途适时地摆了下手:“当务之急是把事情给审明白了,想出气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才让这几个辽人免受新一轮的皮肉之苦。
但很快地,孙途就让人将他们押到了堂前,由刚包扎过的他亲自提审三个都已恢复神志的家伙:“说,你们为何要在东市闹事,可是有什么其他企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