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茵茵的这句话中听来,方寸便知道,这位自称刀剑双绝的小女侠,是知道龙血草这种怪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边的那头小毛驴吃过龙血草? 不过方寸此时已经开溜了,高手太多,惹不起,惹不起! 虽然还剩下大半条草茎没有啃完,但他估计自己也啃不完,时间不允许是一回事,他的身份也承受不住,腹部撑得要命。 之前的他,就像一个暴食症患者,虽然已经饱了,可依然还是疯狂地往肚子里塞东西一样。 现在,他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小娃娃,回家找你娘亲吃奶去吧!“ 之前与蒋轲交手的那位壮汉哈哈大笑,冲向阁楼,一拳轰开挡在他面前的草上飞一伙的带头大哥,破门而入。 草上飞一伙被困在山水画卷中,原本没办法挣脱,只能困在那里累到虚脱,现在虽被人一拳轰飞,吐血倒地,反而助他脱了困。 林茵茵被这壮汉一说,立马柳眉倒竖,香腮鼓起,本来就有些圆的小脸,变得更加圆滚滚了。 “跳跳,我们上,打死那个无耻之徒!” 林茵茵跳上白色小毛驴的背,小毛驴嘶鸣一声,腾空而起,凌空虚踏,朝着那座阁楼冲去。 同时,一张符箓出现在林茵茵手中。 只见她将那张符箓往那阁楼一扔,叫道:“打死那无耻之徒!” 下一刻,便见一道身高数丈,比阁楼还要高出不少的白色虚影凭空浮现,手握成拳,一拳朝着冲进阁楼中的壮汉轰了下去。 阁楼里,破门而入的壮汉扫了圈,也没找到那株龙蛇舞,倒是看到书桌上有个花盆,花盆里有一根草茎,光秃秃的。 还没等他看仔细,头顶上方便传来一股强大的气息。 轰…… 一只巨拳轰开阁楼顶部,朝他脑袋砸来。 壮汉双臂交叉,顶在脑袋上。 虽然保住了脑袋,但他的身体却被砸入阁楼,从三楼一路砸到了一楼,在一楼的地板上,砸出一个坑洞。 “特娘嘞!居然用阴神符,太有钱了!” 壮汉呸了声,将口中的血液吐出,爬出坑洞,转身就跑。 “特娘嘞!完全干不过!风紧扯呼!” 林茵茵没有去管那个壮汉,而是骑着小毛驴,冲进快要塌下来的阁楼,在阁楼里找到了一个还未摔碎的花盆。 只是看着那光秃秃的草茎,林茵茵有些疑惑起来,“难道是刚才不小心把叶子都摔掉了?可这里也没有其他叶子啊!” 结果她还在疑惑之中,那头白色小毛驴已经等不及,低头一口将那长不盈尺的光秃秃草茎给啃了。 哗啦啦…… 阁楼里,瓦砾在往下掉。 整栋木楼都在摇晃,伴随着嘎吱嘎吱声。 “哎呀!楼要塌了,跳跳,我们快走!”林茵茵叫唤起来,翻身骑上小毛驴,小毛驴引颈嘶鸣一声,纵身离开阁楼。 在她离开阁楼后,那座阁楼终于支撑不住,在哗啦声中塌了。 可惜那些花草字画,全埋在这废墟里了。 那些贼子们看到林茵茵身边那数丈高的阴神虚影,暗骂一声‘败家小娘们’,也跟着一招迫开对手,转离逃离。 刚刚从那山水幻境中挣脱出来的草上飞一伙,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可看到大家都在跑,他们也同样选择跑。 刀剑双绝小女侠林茵茵看到大家都跑,她也将那尊阴神召回符箓之中,收起阴神符,骑上小毛驴就走。 唯有范氏余孽范杰,还在与风雨城城主蒋轲死拼,并且故意引着蒋轲在这邹府里破坏起来,气得蒋轲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邹府中有不少族人和下人因此吓得哭爹喊娘,甚至有几个比较倒霉的,被战斗余波给震得七窍流血,气绝倒地。 但当蒋轲的那几位手下空出手来,将范杰围住后,才终于阻止了范杰的险恶用心。 这位悲情人物也终于走到了生命尽头,被蒋轲一拳轰碎心腑。 …… 此时的方寸,早已溜出了邹府,并在这风雨城中,随意找了个墙角石洞往里一钻,便在里面沉眠起来。 在邹家的那株龙血草被那头白色小毛驴给吃掉时,秦越和林在行还不清楚这事,他们依然风尘仆仆地朝着风雨城方向赶去。 直到夜里召出两条巨兽来守护时,他们才从巨兽那里得知,需要改变方向了,下一处龙血草存在的方位已经发生变化。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之前那株龙血草,已经被其他人给捷足先登了。 林在行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人抢走了他们的机缘? 秦越则觉得,应该是那条成精了的大青虫! 流云剑宗香草峰上的那两株龙血草,每株都少了两片叶子,这件事情,也只有流云剑宗的高层知道。 他们并未将这事告诉驭兽宗的杨兴诚,毕竟自己的宝药,被一只虫子给吃掉,这是一件丑闻,家丑不可外扬嘛! 杨兴诚虽然一眼就看出龙血草少了两片叶,但是流云剑宗不解释这件事,他便觉得是流云剑宗帮他们的弟子门人截留的。 这事,杨兴诚也不好多说什么。 当初流云剑宗请他出手,虽说没有点明出手的方式,但他以和稀泥的方式出手,这就有些欺负人了。 流云剑宗心中有气,这是可以理解的。 是以,林在行虽是杨兴诚的弟子,但也不清楚方寸的存在。 但秦越是知道的,他的师父刘昭明明确告诉他,那两株龙血草都少了两片草叶,应该是那条大青虫趁金霞剑宗进犯时,趁机跑到香草峰盗走的。若这个猜测成立,那么接下来他们定会碰到那只虫精。 想到那只虫精,秦越便不由皱眉,末了说道:“林师兄,既然有人捷足先登,那咱们就必需得先赶到下一处去才行。” 一只虫精,居然在和他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