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巽起初还以为抱住他的是祝青荷,但是他很快就感觉不对:“青荷没有这么大的劲儿!” 他抬头一看,青荷已经换了一件棉衣,站在床头,泪流满面。 他回过头来,抱住自己的却是父亲徐学礼。 “阿爸,你怎么来了?”徐巽问道。 “你从那边跳到这边,我能不担心吗?”徐学礼说道,“快,别打了,要出人命的!” “对、对,别、别再踢、踢了!”地上的姚建中哀声说道,“再踢、踢就踢、踢死了!” “踢死你个狗日的活该!”徐巽说着,最后又在姚建中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阿爸,你回去吧,我不会冲动的!”徐巽对徐学礼说道。 “阿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祝青荷也认出了未来的公公,立即走了过来,向徐学礼微微鞠了一躬。 “唉!”徐学礼叹了口气,“你一个小姑娘在外工作,一定要处处小心。以后,就让二子陪在你身边吧!” “是啊,阿爸!”祝青荷清脆地答应了一声。 然后,她又抱住了徐巽的胳膊:“放过他吧!” 徐巽苦笑道:“不放过又能怎样,总不能把他杀了!” 姚建中象狗一样:“就、就是,你、你把我、我杀了,不、不也连、连累你自、自己嘛!” “滚蛋!”徐巽骂了一句,又作势欲踢。 姚建中爬起来想走,却又被徐巽吓了一跳,差点再次趴下。 他刚刚走到门外,却又问徐巽叫住:“慢着!” 姚建中只好停下:“你、你还要干、干什么?” “把你的衣服都脱了,光着身子回去!” “天、天太冷,能冻、冻死人!”姚建中急忙哀求。 “让你脱,你就脱,不然我还揍!”徐巽说着,又举起了拳头。 “好、好,我脱……”姚建中慢慢地脱了起来。 徐巽回头小声对祝青荷说道:“把你的相机拿出来,给我用一下!” 他早就知道祝青荷有一台老式的傻瓜相机,原准备给她换一台数码相机,但是此时的数码相机在像素上还不如胶卷相机清晰,所以他就暂时没有买。 祝青荷不知道徐巽要相机是什么用意,就犹豫了一下。徐巽已经看到了相机就在她的床头柜上,就自己走过去,拿了起来。 此时,姚建中已经脱光了,他还以为徐巽真要把他冻死呢,就一边向外走,一边扩胸、跺脚,为自己增加热量。 “站住,转身!”徐巽大声叫道。 姚建中算是被徐巽治服了,他象个机器人一样站得直直的,又机械地转过身子。 “啪!”走廊上原本光线不足,但是姚建中的眼前突然一闪。 “坏了,我光着身子被他拍下来了!”他再惊惶失措,也知道刚才那一闪就是的相机的闪光灯。 果然,徐巽又是“啪、啪、啪”几下,然后晃着相机,得意地说:“我不会让你冻死的,也不会让你立即身败名裂,你甚至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副乡长。但是,如果你在今后的工作中敢为难青荷,我就把你刚才的照片洗出来,贴得满大街都是!” “不敢、不敢!”刚才,姚建中被打个措手不及,说话都结结巴巴,现在,他的舌头终于利索起来,“从今以后,我一定全力支持祝青荷同志的工作!” 徐巽轻蔑一笑:“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把衣服穿上吗?”姚建中心颤颤地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穿,我也不勉强!” “愿意、愿意!”姚建中说着,象个猴子一样,迅速把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 穿好衣服,他点头哈腰地向徐巽再见,然后转身就跑,比兔子还快。 “好了,我也回去了!”徐学礼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就不合适了,“二子,你好好陪着青荷!” “阿爸,这还要你说吗?”徐巽笑道。 “阿爸再见!”祝青荷把未来的公公送出门。 “青荷,等哪天休息了,你跟二子一起来家,我们一家人吃顿饭!”出门之后,徐学礼又叮嘱了一句。 “是,阿爸,我这个星期六跟徐巽去学车,星期天就有空!”祝青荷主动把日期给定下来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徐学礼说着,顺着楼梯往二楼楼顶上走去。 “阿爸,你是怎么过来的?”徐巽很担心。 自家的新楼房与计生办的楼顶相距一米多,他是助跑跳过来的。父亲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别摔坏了。 “你以为我象你这么蛮干,我不能找个木板垫一下吗?”徐学礼说道。 徐巽仍然不放心,他跟着父亲来到楼顶,果然看到两栋楼的楼顶上,搭了一个自家做家具用剩下的木板。 看到父亲安全“过桥”,徐巽这才放心:“阿爸,你早点歇着吧!” “不要你管!”徐学礼刺了他一句。 徐巽嘿嘿一笑,摸着黑回到祝青荷的房间里。 “徐巽……”祝青荷正在房间里等待,一见徐巽进来,她只说了两个字,就泣不成声,然后直接扑进了徐巽的怀里。 徐巽一手环着青荷的纤腰,一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以后别再跟我生气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有我陪伴!” 祝青荷的头发和脖子处都是湿漉漉的,很显然,在刚才与姚建中的对抗中,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嗯,我再也不跟你闹了,再也不骂你是骗子了,再也不赶你走了!”祝青荷一边说,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的。 徐巽都能感觉到,青荷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的身上,近乎瘫软了。 于是,他腰一弯,用手在青荷膝弯里一抄,对她来了个公主抱。 “干、干什么?”祝青荷吓了一跳。 刚才被姚建中的疯狂差点吓成神经病,现在徐巽又来上这么一出。虽然明知他没有恶意,但是青荷已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