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茶杯,与对面的柳杨相面而坐,他看着眼前人一脸忧郁,心里很高兴,本来他以为那天晚上,自己家的子弟徐铭给他们家那个后生做了嫁衣,哪想到,是他们家的给别人做了嫁衣,这种事情就是报应,还来得很快。
但他面上不能显示出高兴,毕竟人家还伤心着呢。
“柳杨,怎么?想什么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哼!就你,不在心里笑话我就好了,咱们都这么多年老相识了,你为人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假惺惺的你累不累?”
柳杨抬头,白眼的同时没忘了嘲讽。
徐晃不乐意了,“我说你怎么成了疯狗了?我这好心好意的想要安慰你,你可到好,把我这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安慰我?”
柳杨冷笑一声,道:“我有什么值得你安慰的?你想笑你就笑算了,但你自己心里也在嫉妒,就别在我面前装洒脱了,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做人别那么多的花花绕。”
徐晃一听,虽然吹胡子瞪眼一脸不舒服的模样,可他自己心里也承认,自己是嫉妒了,任谁能在日月同辉的时候悟神通,都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而最不得了的事情就是,把日月同辉的千年难遇光景,变成了自己的神通,这放在谁心里都不舒服。
尤其是他们这些个经历过万千事情的老头儿,每一次修行破镜,最期待的就是能悟神通,尤其是境界越高,悟神通就越是困难,毕竟要静心的事情,他们这些人都不能静心,尤其是达到他们这样境界的人,嘴里天天念叨着静心,其实心绪比谁都乱。
在年轻的时候,破镜悟神通失败,可以安慰自己以后还有很多境界,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早晚都会悟神通,而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之后,每破镜一次都是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物质,如果悟神通了还好,可以继续如此让别人羡慕,如果悟不得,那就是赔钱买卖不说,以后给他们的时间将越来越少。
而当他看到一个年轻人,这么轻而易举的悟神通不说,一悟还是两个,这就让旁观人瞠目结舌了,更是让他们这种老人无地自容,当然,最多的还是对人家洪福齐天的嫉妒。
虽然徐晃自己忍着,让他看起来很轻松,可那种眼睁睁看着肥鸭子,偏偏跑进别人的嘴里,这滋味儿一点都不好受。
徐晃静默了一会儿,说道:“说的好像就我一个人嫉妒是的,你不是也一样嫉妒的要命,想想这么个十六七的年龄,入五境不说,还一次俩神通,还是你的对手儒家学宫之人,这才是最可怕的,上三天的门槛,以你我这样的人是达不到了,而我们能见证一个奇迹,还是你的对手,儒家学宫的奇迹,如果他们一直如此维护那个唐临,那他真的可以顺顺利利的攀登上三天,到时候等他从天而降的时候,哼,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儿。”
柳杨道:“那时候,或许都是几十上百年后的事情了,我们都老的没牙齿喽,不过啊,我倒是挺为我这些家里后代担心的,就这帮小子,以后都成不了什么气候,我死了,他们就在洛都慢慢销声匿迹吧。”
徐晃皱眉,细品之下说道:“听你说这话的意思,你好像都已经为你的子孙想好退路了?怎么着,以后不打算呆在洛都了?”
柳杨没有说话,起身告别道:“谢谢你的茶,但还是有句实话要说,以后招待我这样的贵客,用点好茶,别一天到晚算计着抠得像个穷鬼一样,你们兵家大开大合的样子,在你身上都看不到一点。”
说完,柳杨一个纵越扬起灰尘,消失在夜空之中。
徐晃起身来到门口,朝着远处低语道:“别说我没送你,是你自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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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现在可是洛都的名人,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讨论你呢,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苟矩坐在院子上的石凳上,看着自家老爷拿着如意,修炼神拳,他早就适应这样的招式组合了,在别人眼里这就是狗屁不通,但他是见识过神拳变神剑威力的。
唐临最后一招击出,收起手中的如意,缩小之后放进和报纸中,将呼吸调整均匀后,说道:“那咱们是要开始做生意了,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赚钱,对于唐临而言,这是非常重要的。
苟矩一听这话,顿时没了精神,他想不通,自家老爷有那么多钱了,还赚钱干嘛?难道他是穷的怕了,想要赚尽天下所有的钱?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没说,毕竟自己老爷的意志,他是无权转移的,而且,他还要努力去做。
这时,阮玉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唐临先是作揖行礼,然后才笑着脸喊,唐临哥哥,又朝着苟矩作揖,喊了一样苟哥哥。
苟矩听了虽然不高兴,但他好像也真的适应了,你喊就喊吧,但,只允许你一个人这么喊。
阮玉坐下来,面向唐临道:“唐临哥哥,明天就是咱们儒家学宫进行中院入高院的比对了,本来是另一位执事师兄来通知你的,我刚好过来,就把这事儿揽到我身上了,不知道唐临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