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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朵白莲花(19)(2 / 3)

大众又看不见,他们只知道当年跪在宫门前,泣血诉冤的人群中没有陆阖;大丧之后,冒死为老丞相扶灵送葬的队伍里没有陆阖;甚至当年为了保护傅辰桓,连他这个傅家独子是如何得以幸存的理由,在外界的传言都语焉不详。即使后来傅辰桓几次公开言明陆阖对他有恩,早已形成固化的印象却也很难改变了。

毕竟当年那些晦暗沉重的往事,绝不足为外人道。

金銮殿中,陆阖站在群臣之首,雍容华贵的朝服将他衬得更如仙人下凡,他静静听着开国以来第一份言辞凿凿不加掩饰弹劾自己的奏章,脸上一分表情都没有。

倒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险些给气得打哆嗦。傅辰桓抓着龙椅的手都快将那雕刻给掰断了,座下的臣子却像看不懂上位者的脸色,仍在那里滔滔不绝,祈求今上严办。

傅辰桓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此事不必再提,当年若不是陆卿手下容情,朕今日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可弹劾者既然敢捋这虎须,自然不会毫无准备:“皇上,切莫被蒙蔽啊皇上,以昔日威远侯的地位,保下一个孩子不过是举手之劳,可他竟对老丞相冤案无动于衷,甚至亲手将往昔恩师送上刑场,这是多灭绝人性的无耻之徒才能干出来的事!”

“你……”

“是啊是啊,谁知此人当时安的什么心。”

“哼,说不定只是想左右逢源两边讨好,如今来看,效果倒是很拔群。”

“啧,卑鄙……”

傅辰桓还未及出言反驳,下面的窃窃私语便乱做了一团,他气得头昏,不期看见陆阖沉静的似乎早有预料的眉眼,猛然之间意识到,这分明是一场筹谋已久目标明确的狙击!

从来一朝天子一朝臣,陆阖这旧朝重臣如今立在这朝堂上,挡了多少人的路,又是多少人心中的一根刺?

傅辰桓紧紧地咬着下唇,愤怒地沉默下来。

他不能容忍这种刻意而卑劣的抹黑,他要他的陆大哥名声清清白白,流芳史册……但是,也许这不失为一个,一个契机?

让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背叛他,让自己从夜夜被他一箭穿心的噩梦中解脱,还有,他心底最深处的愿望……

想到近来愈发频繁的噩梦和心慌,皇帝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渐渐沉凝,他眼中像是卷起了深刻的漩涡,将一应波动遮掩得再不可见。

他是一个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人,若用旁的事达到目的,陆阖有可能会寒心,会恨他怨他,但唯独这件事……

这么多年他也是知道的,对于当年未救下丞相阖府,陆阖一直都心存愧疚得恨。

傅辰桓这样想着,挺直了身子,见下面吵成的一锅粥,也不再出言制止。

陆阖抬眼瞟了他一下,满意地对000说:“‘梦为执念’的效果不错。”

“那当然,”000少有这样能够光明正大表功的机会,“我们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陆阖含笑点头,他的心情不错,难得没有怼回去的想法,傅辰桓的野心和欲|望都如他判断的强烈,这时候只需再添上几把火,距离他一石三鸟的计划实现便不远了。

陆阖回头隐秘地看向一个精瘦的官员,那个中年人垂头站在众人之后,看上去毫不起眼,却面色红润呼吸急促,显然兴奋极了。

他手里握着这次进攻中最重要的一张底牌——还是陆阖悄悄给他们的。

“皇上!”

见气氛愈发火热,那男人终于越众而出,他的声音尖锐,像被掐了脖子的鸡般刺耳。

傅辰桓锐利的目光沉沉扫过来。

男人打了个哆嗦,还是顽强地伏跪在地,双手高高举起奏章:“臣有密折奉上!”

“……”傅辰桓眯着眼睛沉默片刻,看了一眼仍是无动于衷的陆阖,开口道,“呈上来。”

内侍小跑着下去接过奏折送到皇上手里,傅辰桓打开那薄薄的册子,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脸上看不清喜怒。

攥着奏章边缘的指关节却已用力到发白了。

——不奇怪,任谁看到自己最信任的人曾经一边言辞凿凿要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一边却私下练兵、秘密准备退路的铁证,都不会表现得比他更镇定了。

他猛然从奏章上抬起头来,目光如利剑直射向群臣之首的陆阖,陆阖适时露出坦然而微微困惑的表情,接着仿佛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脸色一白,禁不住稍退了半步。

他还以为傅辰桓终究是为当年丞相府惨案的事情怪他,却不知道,这极似心虚的举动,反倒坚定了傅辰桓心中本就有所偏向的猜测。

他想得没错,这个人……果然永远不会拿出整颗心来对谁,他永远都留着一条退路,永远都留着那“一线”,当年对他如是,前几日对夏挚亦如是。

所以,那个久远的前世,他们在战场上相见的时候,是因为确定自己不成器,再无大用的时候,他便决定要干脆杀了自己,去向当朝皇帝领赏了吗?

他当年救下我,也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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