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从脚跟起被斧头斩断的疼痛。
“————————!!!!!”
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的。
但是尝试着动动指头,却完全没有感觉。
取而代之的,是从被斩断的脚踝那里,有种新的东西不停的窜了进去。
那到底是什么呢?
她用沾满血,仅剩的独眼来确认。
那到底是什么呢?
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聚集在自己的身体上。
“————啊哈,在吃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吃着,为什么看不到呢?
虫子不停的钻进来。
就像是腐肉里长满了蛆虫。
要形容的更加接近的话,那就是在苹果上扭动着打洞的尺蠖虫。
“嘻————啊哈,可是,真是奇怪。”
那个,虽然是现实性的联想,却和眼前的情景完全连接不上。
反正那是不可能的,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我马上就要回到房间里,烧好洗澡水,
痛!
今天一整天的疲劳就笑着不见了。
好痛!
然后,在等头发干的时候。
好痛啊!
把积起来的片子看完,回到房门回去回去……
我想回去、我想回去、回去回去我要回去……
然后,拜托结局不要像往常一样……
“叽叽————”
真的好痛啊!
“嘻嘻嘻嘻嘻嘻————”
我要回去!
再不回去的话……
挣扎着,这是最后的声音。
“请住手!”
“死开啊!我不是说不对了吗?住手、住手啊!”
“拜托、我拜托你!”
“我要回去!”
“拜托、拜托托托托托托————”
“你们这些、已经够了……”
“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吃光啊啊啊啊啊啊—————!!!!!”
……
吃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
说是进食,但是景象却凄惨无比。
如果是要摄取营养而吃的话,那就真的是在进食。
“唔……嗯……”
伏倒在地上的东西爬了起来。
直到刚刚还倒在地上的女性,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干瘪的老人身躯。
如果杜恩在这里的话,肯定能认出。
这个老人,正是不久前才被他一刀斩成两半的间桐脏砚。
然而,仅仅是那样还杀不死这个人。
为了追求永生,他早已舍弃了身为“人”的尊严。
不过,为了从杜恩手上逃生,间桐脏砚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爱因兹贝伦……”
平静的声音在间桐脏砚的口中响起,但无论是谁,都能听出这声音中饱藏的怨恨。
“圣杯……”
“……是我的。”
这是,长达五百年的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