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适才宣和说的同寝之人,不由微微皱眉。
听姐姐的描述那人还有下人,看来是哪家的贵公子,听起来对姐姐还不错,只是他不知道事实到底如何,又唯恐姐姐被富家子弟欺负了却忍气吞声不敢说,就试探着说:
“前几日隔壁陈婶给了我们两个桂花糕,我和娘还琢磨着给你留一个呢,只是放了两天有些酸。”
果然就听宣和说:“我这几日吃了不少桂花糕,都是同寝的下人做的,我们都吃不完,早知道给你们也带回来些。”
见宣和不像是说假话,吕宣才微微放下心来,又试探着问:“不知你那位同寝是哪家公子,竟这般大方?”
原身对江子承的身份是说不上来的,只知道他身份尊贵,便有些支支吾吾。
吕宣就皱了眉:“姐你若是不知那位公子背景还是莫要与他深交的好,指不定他图什么呢。”
吕母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哪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对旁人这般好,还如此大方?
这样一想吕母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有些急的问宣和:“总不是看穿了你的身份罢。”
宣和笑了:“怎会!我平时谨慎的紧,江兄不会察觉的,再者说江兄是个君子,待我极好,背后妄自揣测总是不好的。”
宣和说的真,吕母也就不再怀疑,只是却纠结起来:“既然这位江公子如此好,我们也不能太过小气,况且一直受人恩惠怎好意思,我这里还有腌的鸡蛋,你回去的时候带上,记得拿去给江公子吃,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胜在鲜美。”
宣和一想也是,这些天她一直跟着江子承蹭吃蹭喝,江子承虽然从未说过,小书童对她态度也越发热络,就连那做饭的江五对她也颇为热情,叫她属实不好意思。
总要致谢一番。
这个宣和倒没拒绝,她任由吕母在她的书袋中装了大半袋的腌鸡蛋。
吕母往她书袋里装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侧面小包里面鼓囊囊的,吕母拔开一瞧,竟是有不少药材、糕点,甚至还有一株年份不浅的参。
吕母拿着东西问宣和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宣和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定然是江子承知道她要回家,让书童放在她书袋里的!
怪不得她一路觉得书袋这么沉!
但又觉得江子承就像是个田螺姑娘,拥有许许多多的美好品质。
他这样的男人不当男主谁当!
宣和细细的与吕母解释之后,又道:“前些日子我们吃了新鲜的蟹,剩下的江兄还想让人给您和弟弟送过来尝尝鲜,却不想我有些过敏,江兄怕您和弟弟也不能吃,便没让人继续送。”
吕母一听更不好意思了,她觉得江子承兴许就是那书中写的圣人,连连夸赞了好几句。
“这位江公子不嫌弃我们贫苦,还如此大义,萱儿你日后能帮上他的地方也要不吝帮助。”
宣和自是点头应了。
吕母觉得白拿人家东西不好,就让明日宣和回去的时候再带回去。
其实江子承送这些东西都是有考量的,他让人打听过宣和的家世,但未免宣和知道了心生不喜,便也没有细细的去打听,但大体是知道的。
他送的那些糕点不经放,但是味道极佳,送过来吕家母子三人不吃就会坏掉,没道理再拿回去,还有那些药材,都是寻常能用到但是价格略贵的。
只是那株参一看年份就不浅,怕是值不少银子。
宣和知道原剧情,也知道江子承身份尊贵,这点馈赠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再拿回去没得生分了去。
那些药材吕宣也刚好用得上,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至于那株参,对吕宣来说就更是好物,他是自幼身子弱,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因为没有将养好,这才随着长大时常生病,时不时就卧病在床。
宣和决定把这些东西留下,又用话说服了吕母。
吕母觉得白拿人家的东西不好意思,又往宣和的书袋里塞了些她自己做的咸菜,叫宣和拿给江子承吃。
晚上休息的时候吕母思量许久还是敲开了宣和的门。
吕母看起来是哭过的,她的声音也有些哑:“萱儿,娘的绣活儿最近挣的钱够你弟弟吃药的,你就莫要再去书院了,你现在岁数渐大,怎能一直际混在男儿堆里,日后被发现了被人唾弃可怎生了得!”
宣和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暂时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挣钱法子,弟弟的身子也没养好,还要日日吃药,吕家处处离不开银子,她只能继续在书院读书。
宣和柔声劝了吕母,道自己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
吕母离开之后宣和就彻底把挣钱提上日程。
几乎一夜没睡,还真被她想出个法子来。
这里的人喜欢读话本子,还有一些天马行空的传记,听说曾经有个家境贫穷的秀才写了一本女狐与书生的旷世奇缘之后一下子就暴富了,听说现在衣服上都镶着金线。
宣和脑子里也有东西,不如写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