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荒林之间,枝叶遮蔽,在其不远处,有一方占地数里的沼泽地,其上有无数尸体漂浮,恶臭阵阵。
而在沼泽地的边缘,数道兵甲齐头并进,在仔细的搜索查找。
“这小子是猴子变的吗?跑得这么快?”
“不应该的,他身受重伤,而且催动秘法,肯定就在这附近,并未走远。”
数道兵甲尽皆面露肃然之色,逐步排查,越发的靠近的沼泽地,顿时有恶臭扑鼻,尽皆捂住口鼻,有些难以忍受的样子。
这里的沼泽地不知存在多久,上面兽类的尸体横陈,早已腐朽发臭,透过日光的照晒,更是臭气熏天。
嘭。
忽然,一道身影陡然自沼泽地内跃出,有寒芒闪过,战戟锋刃切割,顿时有两道兵甲喉管破裂,直直栽倒在地。
“警戒!”
顿时,剩余的兵甲一脸紧张,手中战戈齐齐对准那道跃出的身影。
但是那人并不久留战戟挥动,将兵甲击退,继而身形展动,再度跳跃在古木之间,向着远处奔逃而去。
此人正是沈念。
他此时的状况极差,披头散发,皮肉之间满是结疤的可怖伤痕,而最为严重的,还是在其体内。
筋骨剧痛,气血亏损,催动秘法,与洛水寒硬拼,使得他体内处于崩溃的边缘。
“嘶。”
沈念背靠一棵古树大口喘气。
随着袭杀,他的体表又有伤痕崩裂,鲜血流溢,他强忍痛楚,自长袍上撕下一道布条,将伤口包扎。
这群兵甲已经围杀他数日之久。
他根本无法逃脱这片荒林,故此只能以此不断的袭杀与之周旋。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沈念面色惨白,因为失血过多,头脑都显得有些昏沉,但是他目光依然璀璨,澄澈。
略作停顿,他身形再度展动,向着一处茂林而去,身形隐匿于一株古树枝叶之间。
踏踏踏。
不消片刻,自远处有兵甲警惕行来,气血鼓荡,全身戒备。
沈念蹲伏与枝叶之间,手中战戟收摄于身后,屏住周身气息,凝神望向这群兵甲。
随着兵甲临近。
咔擦!
枝叶折断,他身形陡然落下,手中战戟划过,顿时,有两道兵甲当即到底。
随即,他同样不恋战,一击而退,身形远远遁开。
他虽然伤势极重,但是体魄无双,根本不是寻常同境武者能够力敌的。
更何况他潜伏于此,突然袭杀,措手不及之下,甚至连反应都难以做出。
……
数日之后,荒林之中,搜寻沈念的兵甲逐渐减少。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有源源不断的强者自临东城赶至,参与围杀。
嘭!
一声巨响轰鸣。
沈念身形自空心的古木中杀出,战戟横扫,锋刃锋利无比,直接袭杀而出。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方兵甲陡然反应过来,露出一张罗列刀疤的狰狞脸孔,双手持着战刀,竟然轰鸣斩落。
顿时,将沈念的身形力劈出去,
沈念见状,体表伤口再度崩裂,身形一阵摇晃,向着荒林之中远遁逃去。
这狰狞兵甲竟然有炼体五层的恐怖战力。
一经碰撞,直接使得沈念体内的伤势复发,无法与之力敌,故此当即逃遁开来。
“统领我等追?”
狰狞兵甲身后,众兵甲齐声问道。
那狰狞兵甲统领摆手,望向沈念逃遁的方向,目光森然,冷声道:“不用追了,他气血亏空,城主有令尽量活捉,而且…”他望向荒林深处,沉声说道:“临东卫已经出动,我不信他还能够逃出生天!”
……
一连数日,沈念的袭杀逐渐减弱。
荒林之中的兵甲逐渐换去,尽数是拥有炼体五层的强者,而且他们的盔甲完全不同,尽皆身着银白战甲,有冷冽光泽。
比之寻常的兵甲要强横数倍。
以往能够偷袭至死数名兵甲,但是如今,袭杀而出,甚至难以逃脱。
一片阴冷潮湿的沼泽地内,沈念埋伏枯叶之下,浑身侵泡在冰冷的沼泽之中,皮肉已经发白发胀,若无周身药力支撑,换作常人,早就死去。
“不能在与之周旋了,若是还不能脱困,强者尽数出动,那么我便连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他潜伏沼泽地内,目光坚毅,虽然身临死地,却格外镇定,细细思索。
“咳咳咳。”
随着时间推移,他胸口阵痛,大口吐血而出,脸色越发的惨白。
数日来不断的潜伏袭杀,自身的伤势越发的严重,饶是以他的强横体魄,也显得有些难以支撑。
而且,这数日之间,这群兵甲的搜索力度越发的强大。
汪汪汪!
陡然,自沼泽边上,有数道身影迈步而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