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装模作样的拿着他的扇子,晃来晃去的。
净是风流之意。
“这美人配酒啊,才是真正的美……”
白桓逍遥的晃悠着扇子。
可话没说完,脸色大变。
像是见了鬼一样,硬生生的把话吞回去了。
我把面纱拉上,垂眼站在他的身边。
掩住了上翘的嘴角。
人倒霉还真是拦不住的。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家的小姐。
步子都不停,直冲冲的过来。
“你我大婚在即,我尊重你,不同意父亲来问责,可关押也就罢了,长公主要把他们发落到边疆算是怎么回事?”
可以看的出,她今天是盛装打扮的。
但是脸色却没好到哪里去。
一直在努力的压抑怒火。
“跟我何干?”
白桓不冷不淡的说。
平时还吊儿郎当的,可现在脸上却冷的掉渣。
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原先不管见到喜不喜欢的,他都笑岑岑的,也就是见了慕容家的人,才提不起来好脸色。
慕容小姐脸色更难看了。
“好歹给个说法,长公主这样做太过分了。”
“不光是发落,还要连坐呢。”我抬头说。
她显然被惊了一下。
瞪大眼看着我。
脸色寸寸的苍白下来。
“长……公主?”
“若不是来这边,还不知道慕容小姐的怨言这么重。”
她在强撑着身体,似乎是想到了不美好的事情,才咬着嘴唇。
许久才说:“这不公平,胡闹的纨绔多的是,为什么非要拿他们开刀,罪不至此。”
我听来的传闻,她不懂礼数,莽撞,甚至心术不正。
可也没想到,能伸能屈的,也不算是废物。
“是。”
我没拿下面纱,只是对她笑了笑。
可眼里还是一片冰冷。
“可恰巧就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事情,这几年下来,被糟蹋的可不止是一个,杀戮奸淫,罪应死刑,还是处罚的太轻了。”
我一字一句的还了回去。
她脸色煞白,贝齿死死的咬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顿了顿。
“你若是机灵点的话,应该知道,我走到如今这步,凭借的可不仅是运气。”
“可你若执意不回头的话,那我也不介意送你一副上好的棺材。”
我都走出去一段距离了。
她才在后边失态的低声喊:“不,你不敢!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
我双手噬满鲜血,我如今什么不敢。
……
百花宴,名副其实。
含苞待放的少女来了不少。
白桓故态萌发,手里的扇子一摆。
我踩住了他的靴。
咬着牙,阴森的说:“我听说,有一个男人风流招摇,到最后被爱慕他的人给做成了人彘。”
白桓恶寒的抖了抖。
往旁边倒退几步,满是嫌恶。
遮着面纱的确是很管用。
至少大幅度的减少了麻烦。
裴佑晟的位置不难找。
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就是。
那些怀春的少女,都往那边有意无意的凑。
自从婚事昭告天下之后,就有数以百计的少女,开始动了心思。
裴佑晟罕见的穿了一身的白色衣袍。
风猎猎吹过,他的脸上依旧没表情,冷淡到人畜都不敢接近。
他身边的确是跟着一个女人,包裹的严实,看不清楚脸,似有感,冲我这边看过来。
白桓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话。
“老头子最宝贵的鹦哥儿又飞了,最近又开始沉迷于斗蛐蛐了,估计不多久又得玩别的了。”
“人老了就是喜欢攀比,可周围能攀比的都被整治过了,怕了你了,哪还有敢跟他比的,老头子最近可寂寞了。”
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我才难得分了点精力看着他。
白桓正在看着我。
语气都是难得的认真。
“想做什么就放开了做,你背后还有家,如今白府没什么可害怕的,不用畏首畏尾。”
白桓正儿八经的样子很少,也很短。
说完之后,又开始哼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扇子在手里开合了几次。
似乎刚才都是我的幻觉。
旁边的走廊似乎跑过去一个很熟悉的圆滚滚的身影。
我晃神的时候,这边就已经大变。
不再是喝酒赋诗,而是成了更加新鲜更加刺激的了。
那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