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去要兵权,除了钦王之外,目前还没人敢这么做。 气氛愈加紧张。 钦王这完全就是狮子大开口。 “借兵权?”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还没清醒。 听到的东西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这次邻国来所谓的联姻,也只怕就是个幌子。 议和是假,扩大版图是真。 现在的吃相都是极其的难看的。 就差直接说吞并这个国家了。 “长公主说笑了。” 钦王没有急着否认,而是说:“这也不是强迫的,只不过都是自己的选择而已,长公主若是觉得不可的话,那可以否认这个合作。” “只是……” 邻国那边得寸进尺。 好不容易擒到了王,所有的架势都是招呼着来。 比较起来最开始的愤怒,我清醒的多了。 “既然要要说诚意的话,这就是诚意?” 我厉声的说道:“若这是诚意的话,那礼尚往来的,是不是也该轮着我们这边这么做,不然也对不起你们这般的热情。” 刀还是架在陈启择的脖子上。 紧紧的贴着他的皮肤。 若是稍微不注意的话,这刀子猛然的落下,脑袋和脖子就该分家了。 那钦王却摇摇头,有些惋惜的说道。 “在别人的地盘上,好歹是留下点保身的手段。” “公平的交易很简单,只要肯点头,也不是不可商量。” 钦王说。 然后视线落在我身上,说道。 但是光听这样的语气,就知道绝非是好话。 我提着裙摆过去。 想要离着我弟弟近点,再近点。 饶是没想出来任何的办法,也没权衡好这样是不是正确的,也只是按照心里的想法过去。 没任何的念头,只是想要离着他近一点,确保他万无一失就行。 我一身红色的嫁衣,在这个时候,看着格外的刺眼。 周围都是尸体,地上都是比我身上还要嫣红的颜色,血流成河。 充满了杀戮和血腥的颜色。 “长安。” 一直未曾说话的裴佑晟,终于是开口。 声音很沉。 似乎是从喉咙里面滚出来的。 浓浓沙哑。 “怎么?” 我顿了顿脚步,回头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心脏微微一颤,高扬起笑容,说道:“皇叔可千万别说娶我之类的话,若是真想娶的话,何必等到现在,并且这算是什么?” 我逼着自己从幻想中走出来。 逼着自己认清楚现实,像是把一把把的刀子,都戳在自己的心窝口上。 他这次没拦着我,只是浑身的气息都是很冷的。 那种冷的像是实质化的刀子,让我都有些胆战心寒。 “钦王不过就是不满意条件,若是我亲自嫁过去,自带城池嫁妆,这样的条件,可还满意?” 我走过去。 路过陈启择的时候,脚步微微的顿了顿,但是硬是没看向他那边。 而是看着单薄的站在那边的钦王。 钦王的五官都是平淡无奇的,没有很出彩的地方。 我提着裙摆,步步走过去的时候,在一点点的把手腕处藏着的刀子往外挪动。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用这一招的。 眼看着我要都那边的时候,突然之间兵变。 情势也是在瞬间就变化。 钦王身边的那个疤痕,不等吩咐,就拿出大刀来。 “谁敢动?”那疤痕声音很冷,怒喊的说道。 手里的大刀挥舞了几圈,重新的插在了地上。 陷入地面有一块。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不是简单的警告。 这完全就是抱着撕破脸的念头,来维持最后这点平衡。 疤痕喊了之后,才重新的攥着刀子,站在一侧。 若不是刚才他那大刀子,在空中漩了几圈的话,我甚至认为,这个本身就是用来震慑的。 “先放下。” 钦王的话说的不咸不淡的,根本没听出来任何的斥责。 顶多也就可以说,这是他的意愿下做出来的事情。 “钦王的野心倒是不小。” 裴佑晟那抿着的薄唇,终于是带上了笑容。 他从来都是不可忽视的。 不然的话,方才第一时间,钦王先询问裴佑晟的意见,而不是坐在上边的我和我弟弟,两个华美的红盒子。 “有野心是好事,只是能拿不拿地走,倒是另外的说法了。” 裴佑晟说。 他后边的人不知道从哪边弄来的石墩子。 裴佑晟掀起衣摆,丝毫不顾忌的坐下。 手指微微的抬起,打了个响指。 他身后顿时出现了一个个,甚至一队队的精兵。 各个都是精心筛选出来的。 是裴佑晟训练出来的。 神出鬼没的,跟裴佑晟这个人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i就会出现,也是格外的突兀。 加上刚才的兵力,这些可不是个小数目。 两边这么一对比,优劣才表现的更加的清楚。‘ 刚才钦王还比较耐心的说话。 可是现在,脸色顿时的就难看下来。 甚至面子上的平和,都是懒得去伪装。 而是皮笑肉不笑的说:“摄政王这是何意,谈崩了吗?” 光是裴佑晟背后的精兵,就足够的碾压一切了。 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创下来一个个传奇,打下来每一寸的疆土,都是因为他们。 让人听了就闻风丧胆。 邻国的这边有裴佑晟在,我倒是不用担心。 唯独担心的就是我弟弟的情况。 不哭不闹不害怕,甚至没任何的情绪波动,这才是不正常的表现。 哪怕君王应该稳大局,不应该露出过多的情绪引起恐慌,可是他的脸上着实太过于平静了。 更像是看破了红尘那样,比那些专门诵经的师傅都还要心如止水。 “阿姐,如果实在没选择的话,可以选择我。” “你瞧我都这样了,留下有什么用处,只是延缓几年照旧是去了。” 他似乎是看透了一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