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死的?” “将军府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久了你都去哪里了?” 绪景阳讥讽的看着我。 一直未说话,只是用这种嘲讽的眼神。 “长公主亲手做过的事情,难不成还需要臣自揭伤疤,重新的再提一遍吗?” 我印象中的人从未这样过。 冷漠冰冷,还带着足够的厌恶和疏离。 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往前走近几步,抬头看着他。 绪景阳的个头比之前都还要高。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我仰头才能看清楚他。 他也在垂眼看着我,目光冰冷,好不容易才勾起的弧度,都带着一股的嘲讽。 早在他突然出现,然后站在裴佑晟那边开始,我就察觉出来问题了。 只是察觉出来,却不知道具体的。 “我?我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 我每往前走一步,他都不着痕迹的倒退。 保持恰好的距离。 不远不近的,却足够的疏离。 “长公主。” 他开口,不轻不重的话里,却带着提醒。 似乎是在提醒我的身份。 并且,也果然是如此。 “长公主还请自重,臣方才说的不过就是事实,若是长公主想听的话,哪怕是自揭疮疤,臣也自然是必须心甘情愿的揭开。”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哪怕话里满都是恭敬,可是脸上却没见到分毫。 更多的都是嘲弄和冰冷。 这种排斥丝毫不加遮掩,分分钟的都像是抑不住的蔓延一样。 我从他这边,注定是问不出来任何的事情了。 那些翻涌的情绪,让我的情绪几欲失控。 饶是之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都没感觉到天崩地裂,因为总会有个人在等我的,曾经承诺我,可以放弃抱负,甘愿做我的驸马。 可如今这个人就站在我眼前。 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喉咙紧了紧,攥紧了手帕。 “绪景阳,本宫听闻,你纳妾了?” 话从嘴里说出来轻巧,可是每个字却狠狠地砸到心头上。 心头在滴血。 我死死的盯着他,盼望着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的情绪来。 但是透过那层冰冷,似乎瞧不出来别的东西。 这消息是绿柚给我说的,绿柚从来都不会骗我,更不会在这方面上欺骗我。 可我就是不想去相信,哪怕听到再多的话,我也想从他的嘴里听到。 至少这样能让我真正的死心。 “长公主那么关心臣的事情?”绪景阳反问我。 才轻笑了一下说:“是,臣不光是纳妾了,还准备迎娶正妻,是臣一直以来中意的想要求娶的人。” 字字诛心。 我从未感觉到心会有种被撕裂的痛楚。 就像是光脚走在了铁钉子上,每一步都让脚底板都扎透了,鲜血蔓延。 果然。 绿柚从来不会骗我。 我耳朵嗡的一下,几乎都听不到他说什么了,那些话始终在我耳边盘旋,潜意识的抗拒去听这样的话。 “哦……挺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心脏像是被剜出来一块,空的发疼。 “是谁家的姑娘那么有幸,被你给相中了?”我许久才问。 他还是那副平静冷淡的样子。 从未动容。 也从来没有任何的不舍和留恋。 原来,青梅竹马,从来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长公主很感兴趣?”他反问。 喉咙梗着东西,我迟迟回答不来。 在意吗? 这一刻我都恨不得时光倒退,方才要是不多嘴问这些就好了,要是从一开始不心存期待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来,绿柚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带的怜悯了。 小心翼翼的怜悯的,好像每个人都看透了,只有我自己还在里面出不来。 “不,本宫只是觉得若是机缘好的话,请皇上赐婚也不是不可,毕竟这几年将军府忠心耿耿,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宫也祝百……” 我违心的说。 可‘百年好合’这四个字,却说不出来了。 他还是沉默不语,在看着我,眼眸平静没任何的起伏,眼角挑起的还是无尽的嘲讽。 我不想说!更是不愿说! 更甚至,我都想质问他去诅咒他,也不愿意虚伪的去祝福。 “长公主,臣在洗耳恭听。” 绪景阳终于是微微的低头,可却依旧不见得有多少的缓解,也没多少的谦卑。 “良配是什么,当初你对本宫说的那些都不算……” “什么时候庭院里都这么热闹了。” 冷淡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裴佑晟从门口踱步进来,不紧不慢。 一身黑色的衣袍。 除了官服,他的衣服几乎都是清一色的黑色。 我压住情绪,刚才没说完的话,也只能硬生生的压下去。 他来了,那么这边就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王爷。” 绪景阳垂首,对于摄政王,他倒是比较的尊敬。 “嗯。” 裴佑晟微微的点头,似笑非笑的视线看向我。 “长公主今日来,所为何事?倒是本王的失职了,没能早早的在门口候着,可真是惶恐。” 他的薄唇一动,这种话就顺着出来了。 从他的脸上,我就没瞧出来任何的惶恐和不安。 刚才的气氛被打断了,我现在也没别的情绪了。 “难不成没别的事情,就不能来看皇叔了?本宫还以为,这边能有本宫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呢。” 我咬着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遇到裴佑晟,浑身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完全是备战的状态。 他权倾朝野,多智近妖,跟他斗,我只怕江山社稷还没保护的住,我自己就被吞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方才那么关心左相的事情,本王还以为,长公主是不是动了别的心思。” 裴佑晟走到我的身边,双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