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对于方远华的私下召见很是疑惑,不过听孟秋说对方那么高的官职,应该不会害自己一个小孩子。
“参见总仪大人。”萧珺行礼很是规矩,看得方远华松了口气,还好!没叫萧承钰养歪了。
“快起来!多年不见,珺儿也长大了。”
“您……认得我吗?”萧珺记事以来家里面很少有客人,印象里是没有长辈往来的。
“我与你爹……是自小认识的,你未出生的时候他便说要将你送我做徒弟――”方远华可不想放跑了这么好的苗子,萧珺的文章萧承钰寄给他看过,的确是可造之材。
“竟有这样的事――”难道爹爹是借由总仪大人的关系把自己送进来读书的吗?
“你离开奉贤的时候还小,不记得也正常。”方远华叹了口气,当年萧承钰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带着萧珺走了,这几年也不知过的如何,突然写信给自己,单刀直入让他照顾好孩子,急得他放下公务就跑来了。
“先谢过大人了。”萧珺施了一礼,方远华一拍小家伙脑袋:“论辈分,叫一声叔叔就好。”自己徒弟都和他生疏了,方远华这个不是滋味。不过白染当年消失后,也的确给这个孩子带来不小影响。“你爹爹还好吗?”
“爹爹和娘亲都很好,多谢――方叔叔挂念。”萧珺顺着改了口,对方是长辈又是爹爹的好友,还是听话吧。
方远华听到他说娘亲二字,连忙问道:“你娘亲……可是白染?”
“正是。”
果然!他找到白染了,所以这么多年销声匿迹,各路人马找了白染这么久都是一无所获,原来是萧承钰有意为之。
“珺儿,以后谁问起你这个,都不能说!特别是……特别是周相国,知道吗?”
“这是为何?”萧珺忍不住问出口,他初来乍到,怎么会与相国大人有什么交集呢?这样的话不是很奇怪吗。
“等你父亲亲自告诉您吧,总之,不要和那人走的太近,我会派人……照顾你,可是珺儿,就和你爹说的一样,不能用本名,不要随便轻信他人,知道吗?”方远华蹲下身,与萧珺视线齐平,眼中是无限谨慎。
“是,叔叔。”虽然不知背后的原因,萧珺还是应了。
果然如方远华说的一样,萧珺回到学堂后就发现有讲师和助教向自己投来示意的目光,应该是那位叔叔安排的人吧。
“子衿兄,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吧,鲁文涛被大学士罚了一通,让他抄写《文曰》,哈哈真是活该!”孟秋显然没把鲁文涛受罚的事情与萧珺联系起来,只当做是对方倒霉犯了别的事情呢。
下午的课程大多是诗词歌赋,或是马术骑射,为的是培养学子心性。
马术场上,孟秋看着几匹高头大马,心里直打鼓,“子衿兄,你不怕吗?”
在座的新学子们即便骑过马,但是又不是武学世家,对这个接触不深,因此都是满脸担忧的样子。
萧珺送了松紧:“还好。”其实萧承钰已经教了他一年半的骑射,对于马术,他已经是游刃有余,但是萧珺不想太扎眼,因此刻意在队伍后面等着,不与高年级的学生争锋。
“这位同窗,还不选马吗?”
尤廉眼神颇为有深意地看着萧珺,似乎还在试探他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