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锁链的男子弯起嘴角,“都说忠安王夫妇感情至深,如今王妃落到我们手里······还真想要看看那位杀神的表情——”他话语尖酸,还带着仇恨的意味,这人看来还真是带着仇来的······
“余濛,不要耽误时间——带着她走,萧承钰怕是快到了——”
白染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帘子后面的人还是很通透的,知道自己是在拖延时间。
“你们说的关于柔儿母亲的事情可是真的?!这么骗一个孩子,你们也不觉得羞愧!”白染索性调转话题,暗自祈祷援兵来的快一些。
珠帘晃动,白染这才看到来人的真面目,是一位中年男子,看年纪与蒋正啸查不了多少,不过眉眼间总觉得有些像谁······
“王妃想知道柔儿的身世?好啊——那就现在与我们走,我与你好生说一说,毕竟——我是柔儿的生身之父。”
什么?!
萧承钰赶到拜月古庙的时候,那里只剩下被伤亡惨重的暗卫以及被打昏的金桔。
“染染呢!”他提起受伤暗卫的领子,整个人暴躁的像是个修罗一般骇人。
“被、被带走了——”
那一天,奉贤城被忠安王府的府兵围得水泄不通,坊间传言忠安王带兵出城,四处搜寻着什么人,周边乡镇的百姓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当真是被吓得不轻。
这样的私自行动震惊朝野,也让太子府与周致涵惊出一身冷汗,他们不知道什么事情让这位前一秒还冷静沉着的王爷下一秒就变得如此强势自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和白染有关。
“如今皇上在病中,蒋大人也去了西域····谁能劝得住这位杀神王爷啊——”
“私自领兵出城!这样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真把奉贤城当自己家后院不成!”
臣子们对萧承钰的做法敢怒不敢言,只能在私下里讨论着,这些平日里之乎者也的文臣哪里知道萧承钰如今就像被一头受了伤的困兽一般,试图找回最珍重的人。
周致涵在事发的那一日便去了忠安王府,萧承钰此时还在四处搜寻白染的下落,她被掳走的时间短,萧承钰断定对方带不走她,所以用兵马将周边的道路、关卡、驿站、运河码头都控制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萧承钰发什么疯!”周致涵气急败坏地想要来制止对方,却扑了个空,一腔怒火都冲向了留守在府中的萧战身上。
“是我没用···中了对方的埋伏,让他们混进府中····最后还让王妃失踪了——”萧战知道萧承钰没杀了自己已经是恩典了,如今待在府里养伤的他每时每刻都在自责,特别是看到萧珺抱着他问娘亲去哪里的时候······
“你说什么——”周致涵愕然,心脏感觉被一只冰凉的手抓紧了一般,“阿染他······”
“混蛋!”周致涵跨上马冲向了城门,想要过来拦住他的守兵被一脚踢开,他此刻才明白为什么····萧承钰会发了疯似的带兵出城,换做是自己,只怕也早失去理智了。
灯火通明的太子府,殷子湛放下手中的狼嚎毛笔,听着探听消息的人带回来的话,一颗心沉了又沉,“老家伙···竟然从王妃入手!这是要损我两员大将?!”
白染被劫持,意味着萧承钰与周致涵都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及时寻回人还好,若是出了丁点意外······不止奉贤城,周边几座城池都要血流成河了——
杀神出战,必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