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原本看陆昂长得一表人才,奈何对方说话这般不客气,出嫁前自恃美貌,出嫁后也是仗着刘老爷宠爱,一时收不住脾气说道:“什么小姐不小姐的!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也不打听打听!敢和我们这么说话!”
白染上次就听说了这李婶家的事情,看李芳一身俗气的绫罗绸缎,就知道对方就是地主的小妾,嘲讽道:“不必打听,这村子里盛传——有一位十六岁就贪慕富贵草草出嫁的女孩,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地主身上——想必您就是那位掉进钱眼儿里的姑娘吧?久仰大名——”
一席话说的陆昂都忍俊不禁,这还真是直戳人家痛处。
“你!你···”李芳没想到对方看着文文静静好欺负的样子,一出口就这般尖锐,自己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白染还没等对方还嘴,就开启了机关枪似的怼人模式——
“这位李小姐,嫁了人就该安分守己,趁着年轻得宠赶紧多攒几个钱吧!”
“毕竟是做小妾的,万一哪一天人家正室夫人看你不顺眼把你扫地出门,也好有个退路不是——”
“您看着也不小了,刘地主今后还不知给你娶几个妹妹呢,到时候人老珠黄,你还管得上我怎么说话?”
“恐怕到时候村子里人奚落你的话会比我今日说的更难听——”
李婶和李芳母女二人像被人堵了嘴巴一样的,只是脸气得通红,面对白染连贯的话语,直接找不到半分还嘴的缝隙——
“你···你个穷鬼死丫头!”李婶气得直哆嗦,索性用自己的钱财来自抬身份。
“我?穷?”白染指了指自己,一脸的好笑,轻巧地从头上拔出一根赤金合和如意梅花钗说道:“不是小女子我说大话——这根发钗足够买四五个你闺女了——那位刘地主娶她的时候给了您多少钱?办了多大席面儿的酒席?一百两?二百两?”
李芳瞪着眼睛看着白染手中的精致发钗,心里泛酸不已,当初自己嫁人,刘地主给了五十两得聘礼就把她抬进了家门,人家是纳妾,哪里用得着办酒席,对方说这话真是明摆着让自己难堪。
那珠钗金光灿灿,设计的很是精巧,是阿月送给白染的,乃是帝都运来的精品,别说李芳一个小妾没有,就是自家的主母——刘老爷的正妻也不见得有啊!
“我妹妹可不是你们能比的,一个小妾,一个村妇,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再让我看到你们——”陆昂一掌打在旁边的枯树上,将树干拦腰折断了,发出“咔咔——”的脆响。
李婶吓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一旁的李芳更是惊叫出声,她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下一秒就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跑开了,李婶引以为傲的绸缎衣裳更是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屁股上沾满了脏兮兮的尘土,显得狼狈至极。
“哈哈哈——胆子这么小还想吓唬人!真是不自量力!”白染笑得前仰后合,陆昂看着小丫头笑得像个小孩子一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吧,外面冷——”
“陆昂你真是太威武了吧!能动手绝不废话!好样的!”白染觉得自己早晚要去学功夫,这样威胁人实在是太!过!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