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刺破血肉的声音想起,却是落在白染身前的男子肩上。
“没事吧····”周致涵的声音响起,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白染双手摸索这对方的肩头,果然是一片湿润,散发着血腥气,“你受伤了!”白染带着哭腔,她吓得不轻。
周致涵为白染挡住一剑,此刻依旧将她护在身后,不动如山。
“别说话,会暴露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不带情绪,却透着些心安。
这场刺杀最终被应府和方府的护卫平息了,行刺之人乃是西域人士,想要接着这次秋宴来刺杀。
大厅里已经重新点了灯火,在黑暗中死伤的人均被安置到了应府的客房,那些毫发无伤的宾客们此时却是跪成一片,向着正中主座上的少年人行叩拜大礼。
白染惊讶得不得了,原来这次刺杀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虎威将军,而是当今皇帝殷晔的第七个儿子,皇七子殷子琰。
“参见七皇子——”
“七皇子千岁,千千岁——”
殷子琰端坐在主位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显得很是灵动,只是浑身上下的贵气是挡不住的,“平身——”
白染扶着身旁的周致涵起身,又有官兵前来带走了伤员,白染看着周致涵发白的脸色,心下愧疚非常,想要一同跟去,却是被拒绝了。
“你呆在这里——”周致涵知道白染是害怕的,索性让她留下。
“可是你的伤是为了我呀——”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留他一个人,身边刘氏早就吓晕了过去,周思云周思云更是抱着丫鬟们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这时候注意到她的人很少,能帮上周致涵忙得更是没有了。
“那···等你日后再来还吧——”他闭了下眼睛,任由厮搀扶着下去处理伤口。
萧承钰看着白染的表情,独自拧着眉头,脸色很是淡漠,他知道周致涵是因为白染而受了伤,这也是他别扭的地方。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为白染挡剑,如今的周致涵的恩情,白染又不知要怎么记挂在心上了,想想就心烦。
“回来吧···我会让远华派人去伺候着,你不用担心——”
白染眼角带着泪花,点了点头。
主座上,殷子琰看着下面的宾客,一副疲累的样子。
“师父,让他们退下吧,今日一天也累了,至于受伤的人···先安置在这里,正好本王也要慰藉一二——”
殷子琰虽然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但是行为处事倒是颇有章法。
蒋正啸领了话,与应府中人说明了七皇子的旨意,这才散了一群宾客。
这里面有些听闻受伤会得到慰藉的,恨不得现在就往自己胳膊上砍两刀!那可是皇子啊!
他们中的很多人这辈子估计连皇家的边儿都沾不上,如今皇子亲临临阳不说,还和他们一同参加了秋宴!他们也算见识了什么是皇家刺杀不是?
这说出去风头简直盖过什么新曲子了!
大厅中的夫人姐以及公子老爷们散的散,走的走,应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了这样的惊吓自然也是请了大夫来,一时间,大堂里倒是只剩下蒋正啸的亲兵护卫,七皇子,以及白染等人,应清作为应府的代表,和他爹应老爷站在一起,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