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你可别听他们江家的人红口白牙的说,这事儿我可清楚了,就是这家人背着陈雪梅吃韭菜肉馅儿的饺子,两夫妻就争了几句,他们这就是借机发性哪!”
田甜说着,狠狠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气势十足。
老太太气得想狠狠揪一下江原的腿,这傻儿子啥都跟这婆娘说,还被这婆娘这么欺负!转念想到江原的病,她又舍不得了,只能恨恨咬牙,继续哭喊。
江有根瞥了眼江春柳,这才转头没好气对田甜道:“这是人家的事儿,你来捣啥乱?得志知道你在这儿闹腾?”
“这是为妇女伸张正义!我家那口子能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田甜可是丝毫不惧江有根。
这个村,她男人明面上不能跟江有根比,可暗地里,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姓黄的可全听她男人的,她怕啥?再说,她还是妇女主任呢!
江有根心里的怒火也上来了,转头看向江春柳:“春柳,你咋说?”
“一个黄毛丫头能知道啥?书记啊,这事儿你可不能偏帮他们江家,雪梅也是咱们村子的人哪!”田甜打断江有根。
这头江有根是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他这真是一万个后悔,当时不就该喊田甜过来的,不然哪儿有现在这么麻烦?
江春柳在一旁站够了,也看够了,当下就上前一步,转头对上田甜:“田姨,您说这事儿您清楚您是自个儿亲眼看到这事儿的?”
“没亲眼看到咋地?雪梅可都跟我说了,我……”
不等她说完,江春柳就直接打断她:“既然你都没亲眼看到,那你咋就说自个儿清楚这是咋回事?听雪梅说,那你就能信陈雪梅一点儿都没骗你?”
陈雪梅扯了嗓子喊:“死丫头说啥,我咋会骗甜姐?!”
江春柳冷笑一声:“那你有说过你和我爸已经分床睡了吗?那你有说为啥我要一个人去山底下住那么个破屋子吗?我可是个丫头,能愿意一个人去外头住?”
当然,她自己心里是愿意的,也是她自己算计这出去的,可这个时候她就不会老实了。
“啥?你们夫妻两个还分床了?”田甜也吃惊了。
其他人目光都落在了陈雪梅的身上,陈雪梅一时讷讷地,后来干脆心一横,道:“我分床睡咋啦,碍着你们啥事儿了?”
“我爸,一个病得不能下地的人,你分床睡不就是不想招呼他?你哪儿有一点做老婆的样子?为啥我爸一个病人就不能多吃一碗饺子了?那饺子是你的嫁妆还是咋地?”
最后一句话,江春柳咬得很重。
陈雪梅是二婚,就是她老子娘给的嫁妆,也是带去前夫家了,二婚就是个人过来的,哪儿有什么嫁妆?
“你这说啥?这是骂我二婚?”陈雪梅气得就要跳起来了。
旁边的老太太也怒了:“吼啥吼?春柳编排你还是咋地了?你就是二婚咋地了?”
一说到二婚,就说到了陈雪梅的痛处了,她想骂人。
可惜,江春柳压根儿不给她机会:“我没说你二婚不行,可你一开口就是我家逼死了我妈,那你前夫不也死了?按你说的,那你前夫是不是你逼死的?还有我爸,咋地就得病了,是不是你下毒了?”